朱祁钰一听,整张脸都黑了。
你一个太上皇的走狗,不好好保住自己的狗头,居然还敢给朕添堵?当朕的剑不利?
“诏萧维祯、马恭入宫!”
“朕问问他们,可否接任宪台之责!”
朱祁钰话锋一转,去问冯孝:“许彬的副使挑的如何了?许彬数次出使瓦剌,经验丰富,如今两国交兵,日后必然和瓦剌交往频频。”
“大国邦交,只派许彬一个正使去,分量不够!”
“传旨,都察院左都御史罗通善于交集,极有辩才,迁任鸿胪寺寺卿,全权负责与瓦剌邦交。”
“罗寺卿,准备准备,出使瓦剌吧。”
噗通!
罗通一下跪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臣,臣年老体衰,若出使瓦剌,臣恐误了国事,这,这……”
他朕不想去瓦剌送死啊!
就皇帝的那封圣旨,许彬去了肯定没活路了,挑选的两个副使,也都是引颈就戮之辈,他不想追赶者下地狱啊!
朱祁钰压根不听他的,冷淡道:“去传旨吧。”
“陛下!陛下!”
罗通膝行过来,试图抓住朱祁钰的腿:“陛下,臣有人选了!臣以为南京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轩輗、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韩雍都可执掌宪台!”
“臣刚才糊涂了,萧维祯此人庸碌无为,马恭资历不足,都无法执掌宪台。”
“只有轩輗和韩雍,才是不二人选,臣请陛下圣裁!”
闻言,朱祁钰笑盈盈地看着他:“哦?又脑子糊涂了?不举荐萧维祯了?不举荐马恭了?什么何暹、黄采也都不用了?”
“是是是,臣失言了!”
罗通不断磕头:“臣刚才说话没过大脑,说错话了!”
“臣儿子明日就入宫伴驾,臣愿意听从陛下说的一切!臣请陛下宽宥臣啊!”
他后悔来勤政殿了,在奉天殿上,皇帝还保持仁君人设,可这勤政殿冷飕飕、阴恻恻的,皇帝暴跳如雷,活脱是个暴君。
“罗爱卿,你一会言之凿凿举荐萧维祯,一会又说自己糊涂了,又举荐轩輗和韩雍!”
“你当国事为儿戏吗?”
“朕把都察院放在你的肩上,一会说这一会说那,是让你戏弄朕吗?戏弄天下臣民吗?”
朱祁钰眸光如刀:“不想让你儿子入宫时,就说有疾;想入宫就跟朕说一句,怎么?皇宫是你家开的吗?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当青楼吗!”
“松开你的爪子!放开朕!”
朱祁钰怒喝,这老货居然抱着他的腿求饶,眼泪蹭在龙袍上,让人恶心!
罗通吓了一跳,赶紧松开皇帝的腿,声泪俱下:“陛下,臣知道错了,臣愿意听陛下的,陛下让臣做什么,臣就做什么,臣愿意当陛下的狗!请陛下收回成命,求求陛下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