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如此忠心护主!视朕如无物!”
“可你是朕任命的御史!朕才是天下共主!不是陈循!”
“马昂,朕问你,你的举主,涉嫌谋害朕,你是何罪?”
“嗯?”
“哼,朕没找你算账,你该老老实实藏起来,居然还敢冒头显欠儿!”
“就是朕太仁慈了,把你惯坏了!”
“来人!剥了他的官服!”
“押过来!”
“和他们一起审!”
朱祁钰正好要清算陈党呢。
马昂自己冒头出来,等于把刀把子递给了皇帝。
“陛下,国朝从无因言获罪之先例,臣只是谏言陛下,陛下何故羞辱臣?不必让太监剥臣的官袍,臣自己来脱!”
马昂一身正气,脱了官袍,恭恭敬敬的叠好,放在地上,他对着官袍磕了个头。
然后直起腰身,怒视皇帝:“陛下,太祖以法治国,您以言获罪,臣心中不服!若陛下有臣参与谋害的证据,臣甘死无怨!”
作为御史,他不怕被皇帝责罚。
“依照马副使的意思,国朝应该以大诰治国喽?”朱祁钰冷幽幽道。
马昂气势一弱。
嘭!
朱祁钰一脚踹翻了马昂,怒吼道:
“你还有脸提起太祖?”
“若朕真以大诰治国!”
“你们都该杀!”
“哼!”
“祖制祖制!若真把祖制搬出来,你们谁能保住脑袋?谁能保住九族!”
“也就朕宽大为怀,不跟你们这帮人计较!”
“你们还敢时不时拿太祖压朕!”
“若太祖睁开眼睛,早把你们九族都杀光了!”
“试问,你们谁敢跟太祖讨价还价?谁敢和太宗吆五喝六?”
“只有朕,在你们的眼里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