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俞咬了咬牙,咽了咽口中的血沫,艰难的说道:“天清界,女帝。”
“荒唐!这么多年没消息,那个女人早死了!”
“许安的力量来源于她腕上的手镯,那个手镯是当年那个女帝的遗物,镯内封印了些许力量。”
“你如何知晓?”雷师兄拧眉,面露凶色。
“当年,宗门被灭之时,我亲眼所见那个女人的力量正是许安考核之日所使用的,那道赤光我永远不会忘记灭门之仇。”
竹俞咳出血来,嘴唇颤抖,伸手抹去下颚的血水。
雷师兄转身,拂袖,随道:“那既是这样,我们宗门绝不能收此人为徒,找人将她的行囊收起来,下令逐出宗门。”
“是。”
夏侯府——
江老爷泽安一行人将许安卧房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夏夫人则在大夫身侧,等候诊治结果。
“大夫,我家安安如何了?”
“小姐有伤在身,过度劳累再加上伤心气郁才会如此啊,请随我去抓药,让小姐好好休息休息吧。”
“好,有劳您了。”
门口众人让路,夏文渊皱眉问道:“姐姐伤心气郁是为何?”
言木亦脸色冷下来,心里腾起一股怒火。
在将那件事说完后,泽安双拳紧握,眼中满是怒色。
夏文渊一拳捶上墙砖,“竹俞真是个王八东西,如此造谣。”
江老爷也捏紧了拳,时不时担忧的望向屋内。
深夜,许安屋外仍有两个身影来回踱步。
“竹俞为何要如此说?”言木亦捶头,实在是想不明白。
泽安听到竹俞这个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收沈冉为徒。”
“但他和沈冉未有过交集。”
思索了一夜,两人未能合眼,天边渐亮时他们才靠着门沿浅浅睡着。
许安捂着胸口痛的睁开了眼,她坐起,见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她知道,她回到夏侯府了。
她穿鞋起身,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见门外蒙蒙亮,她不带一丝犹豫的拉开门。
听见声响,门外的两人迅速起身朝屋内看去,只见一张苍白的脸憔悴的毫无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