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脸布惊慌失措的神色,嫣红的羞色爬满那如凝脂的脸侧,眸含春水,黛眉轻染,朱唇胭脂,一副摄人心魂的模样。
她娇怯的将头瞥向一旁,拉过被褥将自己掩藏起来,“不行,我还没做好准备。”
微晃的烛光引人不自觉的便潮热起来,言木亦赤着半身燥热上涌,密汗如雨下,单手撑着床榻,另一手拉过身下之人那娇嫩的手腕绕在颈后。
彼此的情色皆是满脸酡红,烛火跳动,焰心跃动,此氛围真是好不勾人。
“是吗,那晚你也是这么对竹俞说的吗?那今日你是否对阿苏裴夜也这般欲擒故纵?”
嘶哑的嗓音裹挟着怒意与醋意,眉间微沉,唇角缓勾仿佛浮起了一抹嘲意,言木亦有些用力的摩挲着身下之人的丹唇,指腹无意间掠起一抹红,是她舌尖渗出的血。
许安心如擂鼓,感到莫名其妙,她何时对他们说过?阿苏裴夜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在说什么?我何时这样做了?我今日何时对阿苏裴夜欲擒故纵了?”她颦眉一瞬,抽回了手,“让开。”
言木亦那质问的语气令她心生不悦,顺势将衣裳攥在手中抬手推开身前之人,一边下床一边披上外衫。
羞红的脸染了些凝重之意,许安又未曾做错何事,言木亦却是这般刻薄质问之色,这惹的她有些不满。
纤手撩开帷幔,她正欲起身,“咻”声落下,一股强大的灵力将她拉了回来,随后便落入了健硕而温烫的怀中。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侧,急促的呼吸声愈发情迷,“竹俞说你们有了肌肤之亲,我便起了嫉妒之心,明明是我与你先定的情,我知道你爱他,但我的心大度不了,你与他相欢时可也曾告诉他你们还未成婚……”
低沉的声音如同喉间溢出的痛苦之气,言木亦那一双修长的手躁动难安,时不时在怀中人腰肢间游走,另一手紧紧攥住那有些挣扎的手臂。
“今日,我来寻你,我见你与阿苏裴夜那般衣衫不整…我真的快疯了,你不是厌恶他吗?你不是与他没有情吗?你为何…你为何要同他做那等事?”
“许安,你终究会离开我你会抛下我,所以你才一直保持与我不远不近的关系,对吗?”
悲凉而又痛苦的声音一丝一丝传入许安耳内,她恍然明白了这是个误会,但阿苏裴夜这件事她怎一点都没有印象?难道她做的春梦并不是梦?
身后之人连连喘息,胸腔震鸣之感如同贴在许安后背一般强烈,耳畔传来压抑的声音裹挟着喉结滚动难耐的情意。
许安抬手想要挣脱,却被两只手死死的拽住小臂,她柔声应道:“言木亦,你误会了,我同竹俞不是你想的那样…嗯…”
话在嘴边徘徊,轻柔如同飘絮浮下携同湿热之意的吻猛然落在她的后颈,一路蔓延抵至耳背,引的她一阵颤栗顿了顿嘴里的话。
“我、我同阿苏裴夜也没有那般,言木亦…我之所以不碰你是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况且如果我哪天消失了呢,你们又该如何…我没有想过离开你,从来没有……”
许安强忍着颤意努力的解释着,但身后之人却未做回应,他微张着双眸,细碎的轻吻由那雪脖间缓缓遍布整个肩面。
两人这姿势当真有些羞耻,许安试图抬头制止这份痒意却正随了言木亦的道。
“嗯…”
要说言木亦是烛,那她娇柔的闷哼便是火芯子。此刻,烛火跳动,衣衫滑下,白玉似的肩泛着光泽,而身后之人那双青络微显的手早已抚过她的肩落在腰上。
他在她耳畔厮磨着,干涩而渴望的声音呢喃勾引,“许安,哪怕是天方阎殿,我都会找到你,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我要你在我身下之时心中只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