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财神,一位胎神。
喻蓝江看都没看他,把麻将放进盒子里,薛预泽回视他,略挑了一下漂亮的细眉。
“哎,该怎么说,受宠若惊?”陈承平问。
她低笑一声,点了点桌面:“大件基金,赶紧。”
陈承平把面前的筹码全部挥到她跟前,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几点了,你别熬夜,早点儿睡。”
就她一个人输了,羊毛出在羊身上,也不用花那工夫转账。她一听这话还真打了个哈欠,腰酥腿软地站起来,踢着拖鞋朝书房走:“好。辛苦二位,收拾完了吗?”
韩非和聂郁齐齐抬头,对视一眼,以最快速度迎了上去:“同同——”
她看着满地的书,一如既往的凌乱,甚至因为韩非不小心踢了一脚更凌乱了。
韩非轻咳一声:“翻到一卷上好文章,看出神了。”
聂郁更心虚,一个字都不敢说。
她瞥到桌上的开本,笑着看韩非一眼:“的确是好文章。”
韩非……韩非脸都快红了。
“我没有准备新年礼物,不许问我要,”她捏了一下韩非的鼻子,又警告聂郁,“你也不许提,待会儿都来问了。”
聂郁见他们亲稔,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酸酸的,但也乖巧地点点头:“我继续收拾!”
她转过脸来,张开双臂:“不过抱一下是可以的,要不要抱一下?”
韩非轻笑一声,把手里的书放下,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搂着,倒也不想推开,在他颈间蹭了蹭:“困不困,要不要先休息?你还在长身体,不能熬夜。”
长身体——
今岁十八的太师默默收紧了手指:“我等你送完客。”
“嗯?好像有点酸。”
他轻笑,吻她一下:“初一十五,逢年过节,陛下都理应歇在我这里,臣酸什么酸?”
她大笑,从他怀里撤出来,摆了摆手往外走。还没掀开帘子,已经有人探头了:“笑什么呢?”
她很轻佻地摸了一下喻蓝江的下巴:“不可以问那么多哦。”
喻蓝江还没反应过来,细滑的纤指已经一掠而过,只剩下似有若无的淡淡香气。
她拍了两下手:“嘉宾们,寡人准备就寝了,你们什么时候各回各宫?”
这谱不大正经又有模有样,薛预泽一下子笑得特别厉害:“陛下,祖宗规矩,您得雨露均沾。”
“拿你们满人的规矩来压朕?”她挑眉抱臂,倚到韩璟脑袋旁边,“再说今儿大年三十,还没让你们给王后磕头呢。”
薛预泽身份证上写着满族,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她也没问过。
韩璟和陈碧渠对视一眼,忍笑忍得特别辛苦。
“王后?”薛预泽看向楚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