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多受了三年的折磨。
黎清欢眉头紧锁着,苦笑了一声。
原来她终究是逃不过这个结局。
这些年,她始终清醒地记得,自己在厉行川眼里就是个罪臣之女。
厉行川对自己的所有短暂的柔情蜜意,都是打个巴掌给颗蜜枣罢了。
但凡她稍微沉溺其中,此时此刻,一定会被厉行川伤得千疮百孔,痛不欲生吧?
黎清欢直直跪下。
“恳请摄政王爷赐死奴婢!”
她额头抵地,语气铿锵有力。
“请您允许罪臣之女以死谢罪。”
御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
厉行川再怎么冷血无情,也意识到,黎清欢是真的一心求死。
他猛地攥紧了手。
突然,他残忍一笑,语气轻松。
“好啊,只可惜你病重的母亲和岭南的姐妹,也和你一起以死谢罪吧。”
巨大的不安席卷而来,黎清欢只觉得血液都凉透了。
她强装镇定,低头,如履薄冰。
“奴婢一时失言,求王爷息怒。”
“失言?那本王问你,主子面前失言,该如何处置?”
他语气轻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可谢蕴知道他并不是会和旁人说废话的人,尤其是自己。
黎清欢轻闭了下眼睛,片刻后忽地抬手,清脆的两声巴掌声回荡在安静的书房里,听得厉行川猛地攥紧了手。
黎清欢停下手,嘴角已经肿了起来,她垂着头看不见殷稷的脸色,只等了很久才听见他冷硬的声音响起来:“你在本王身边三年,素来谨小慎微,这是你的长处,也是你安身立命之本。”
厉行川看着黎清欢,恢复到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模样。
“不要将此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