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垂下眼睛,掩饰心中的寒意。
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大多不会去思考草菅人命的含义。
更何况,把别人的命不当回事的,又岂止是站在高处的人。
手段残忍恶劣的岂止是熊孩子。
法治社会下都屡禁不止的糟烂心肠。
这个没有法的世界又会泛滥成什么鬼样子。
投胎可是个重量级的技术活呢。
说起来,这莱纳斯伯爵的心是不是太大了些。
她曾经去过的切尔顿小镇,只敢将少女圈禁在镇中,根本不让出远门,里面的居民接受着近乎洗脑式的严格管理。
再看这船长夫妻和水手们,别说簇拥了,恨不得把对方当作瘟神躲避。
难不成集团规模太大导致管理混乱?
要知道这河里的水匪和山间的强盗一样,永远不缺存在感。
唐眠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伯爵为何这么放心,不怕她们遇到水匪之类的危险吗?”
船长和腰间配着短刀的妻子黛西闻言一愣,爆笑出声。
“哈哈,你也是谁家跑出来的小姐吧,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竟然担心有水匪,哈哈。”
“这一带的码头是伯爵的,船是伯爵的,你猜这水匪是谁家的。”
黑白通吃,雁过拔毛。
唐眠惊觉天真的是自己,也跟着傻笑起来。
是了,伯爵掌管着河段,怎么可能会忽视不稳定的因素。
最直接的解决办法就是,她本人就是全盘的掌控者。
但凡想要经过这段河的,生死都由伯爵说了算。
何愁女儿不能玩得尽兴。
唐眠模糊想起曾经看过的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