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问道。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鼠标。
我不知道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是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是想听到他回答‘是’?还是‘不是’?
可这些不是早就已经没有了意义么?
婚礼取消了,他从前喜欢的白月光也回来陪在他的身边了。
甚至因为和我断绝了关系,当初扬言要把他赶出家门的贺家父母也乐得看到他和门当户对的夏歆竹在一起。
没了我,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所以我在期待什么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不等贺子瑜回答,我又自顾自地把话圆了起来:「不对,你怎么可能想起来呢。」
明明医生已经说过,他这样的情况,几乎没有恢复的可能。
大概真的是我魔怔了吧。
「你看起来,似乎很希望我能想起来?」
或许是贺子瑜的表情和声音太过的理所当然,以至于对他无比熟悉的我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等到他已经在我晃神的时候凑过来,抓起我的右手,看着中指上面的戒指时。
我才恍然我们现在的距离有多么的不合适。
「这个戒指,是当初我跟你求婚时送你的,对吗?」在我抗拒地挣扎中,贺子瑜又问道。
他的视线落在戒指表面的英文缩写上,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8
这枚戒指,是我们毕业旅行时,贺子瑜带着我在国外的一家饰品店里定制的。
上面是我们两个亲手刻上去的名字缩写,我手上的这枚写的是他的名字。
当初他拿着这枚戒指,在人来人往的中心广场上单膝跪下向我求婚的时候对我说过,只要戴上这枚戒指,我就是他的人了。
将来只有死别能让我们分开。
那时候,他还幼稚地拉着我到教堂里对着教父发誓,说他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停止爱我。
现在想来,东方人不信西方神是有道理的,这不,贺子瑜的誓言一个都没有实现。
我有些想笑,但面前的贺子瑜还在等着我的回答。
为了避免他误会什么,我干脆摘下了戒指交还到他手中:「抱歉,戴了很多年,已经习惯了,当时忘了把它还给你了。」
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他划清界限,明明也已经答应了他,让他去追求自己的真爱。
可是到头来,我的生活还是到处有他参与的痕迹。
他看着掌心的戒指,脸色有些难看,抿着唇沉声道:「这枚戒指……」
‘砰’地一声,办公室地门被人从外边暴力地推开,夏歆竹的出现打断了贺子瑜想要说的话。
我和他齐齐转头望向了夏歆竹,贺子瑜惊讶道:「歆竹?你怎么会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