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鸢蝶气得微微咬牙。
但她忍不住别过脸,攥着门把手的手也始终停在最后一隙,没有关上。
他怎么就那么相信到不了。
她自己都没那么相信自己。
以后那么多说不准。
万一呢。
外面的脚步声还没走远,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好像越来越慢。夏鸢蝶低头,不敢再等,她轻吸了气就要将门甩上——
卡着开关扣合的前一秒。
“等高考以后,万一,真到了那一步。”
“——”
关门的细白手指骤然僵停。
隔一墙之外。
那人轻谑,像低头笑了:“到时候你告诉我,我给你想个法。”
夏鸢蝶握着门把手的指节都抖了下,她几乎想脱口问你要想什么法,但很怕外面那位大少爷来一句——
‘泡他的办法。’
“!”
砰。
不知道是被什么吓得,小狐狸的门关得震响。
往三楼的楼梯上,游烈一顿,低头笑着上楼了。
-
除了每个大休约好的一顿家庭午餐,游烈基本从来不和游怀瑾同桌用餐。
对这一点,游怀瑾颇有微词,不过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三百多天都是在家外市外省外国外,面都见不着,摩擦的机会自然也不算多。久而久之,两代也成了习惯,除了半月一次的家庭聚餐,其余时间互不干扰。
大休周日的早上亦然。
游烈出去跑了一个小时的步,回来时,一楼餐厅里已经没人了。赵阿姨念叨着烤好的面包都放凉了,空着胃不好之类的,去给他热牛奶。
等游烈冲完澡下来后,餐桌边依旧不见痕迹。
在桌旁坐下,游烈微挑了眉,看向落地钟表。这会已经八点半了,二楼还是没什么动静。
——夏鸢蝶有早读的习惯,在家里的时候会顾忌着降低声音,但她音质干净,清和,大休周末路过二楼下楼,游烈总能掠几句入耳。
他都有点习惯了,可今早,楼上半点动静没有。
“赵阿姨,夏鸢蝶吃早餐了吗?”
“小蝶呀?她用过了,和先生一起用的。”赵阿姨笑,“她可比你起得早多了,提前半小时就下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