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神色都是软的,好像没有半点攻击性,但又从四面八方裹上来,逃无可逃。
小狐狸难得有点麻爪。
“你是不是没睡好,脑子有点出问题了,”夏鸢蝶诚心建议,“要不,你还是去校医室看看吧?”
游烈放下手机。
“那得你跟我一起。”
“我又没——”病字咽得艰难。
小狐狸哽了两秒,“又没需求,我干嘛要去。”
“我有。”
“?”
在少女狐疑的目光下,游烈拎着水瓶,瓶口先点了点自己:“病人。”
又划向她:“病因。”
夏鸢蝶:“…………?”
女孩默默转回去,对着水瓶陷入深思。
从侧颜严肃程度看,像是在思考直接走人还是用矿泉水瓶帮他物理方式地清醒清醒。
“好了,不闹你了。”游烈怕把小狐狸撸奓毛了,放缓了含笑的语气,“今天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要让一些人明确一些事。”
“?”夏鸢蝶回眸。
“比如,我对你如何,跟游家的资助没关系。”游烈懒着声,“再比如,我们之间到底是谁黏着谁的问题。”
日光下。
操场石阶上,抬着水瓶的女孩失神了下。
游烈偏过脸,淡去笑色的眼神勾着她的:“绳子要握好,狐狸。”
“既然让你拴上了,我就没打算再交到别人手里。”
“——”
-
操场外,隔了不到百米就是西门的保安室。
窗被人从外面叩响,打瞌睡的保安慌忙坐起,过去拉开了窗。外面站着个衣着褴褛的男人,手里提着脏兮兮的蛇皮袋,朝保安咧嘴,露出了满口的黄牙。
“同志,跟你打听个人,”男人不知哪的口音,眼神透着的精光叫人生厌,“就你们坤城最有钱的那大户,游家,他们采访里资助了个小女娃,就是在这学校里念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