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拿着枪开心地跟一旁的空姐在沙发上玩“bIUbIUbIU”的游戏,我则开始给所有枪拆卸,上油。
从泰国到墨西哥,距离多公里,向东横跨整个太平洋,几乎要飞过半个地球,要飞十几个小时。
原则上是要向西飞行,经过多个国家的领空,但这架私人飞机估计是轮椅上绑了特步,一路向东,就不飞寻常路。
窗外夜色正浓,安吉玩累了,在床上睡得很香。我轻轻拿回了手枪,却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谢蛟他们的电话打不通也就算了,本以为万无一失的旅程,也因为多了个孩子变得危险起来。现在倒好,联络人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我不知道他们出了什么事,我只知道,安吉这孩子我要是不管,大概率是不能活着回家了。
其实就算有我在一旁护卫,也是极度危险,九死一生的概率吧。
狠狠地挠了挠头皮,把所有武器收好,心烦意乱地躺在座椅上。眼下的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当我昏昏欲睡时,手机响了,是郝运的电话,瞬间睡意全无,连忙接通。
手机里传来郝运严肃低沉的声音,与往日明显不同:
“小子,现在的情况估计你差不多也清楚了吧?”
“这次的飞机是我以前的一个合作伙伴的,叫迭戈,飞机上的孩子是他现在唯一的血脉……”
“直到刚才他才告诉我整件事的原委,这次的任务很危险,你要是不想接,我会想办法让飞机返航……”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习惯性点了根烟。结果发现在飞机上,正要灭掉时,空姐贴心的给我递上烟灰缸,示意没关系。
我反应过来,这特么是私人飞机啊!
随着尼古丁的摄入,烦躁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电话那头的郝运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叔,那个叫迭戈的,跟您的关系不错吧?”
郝运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救命之恩!”
在郝运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就明白自己的选择了。
“叔,这活儿我接了。但我不能百分百保证这活儿能成,情况可能比我想象的要严重……”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我突然意识到,可能是我想简单了。
“小子,我还是给你说说具体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