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门口,我脑海里鬼使神差的,突然又浮现出了亨特胸口的那道枪伤。
“不对!那伤口——”
我快步再次走进医务室,一把拽起在座椅上发呆的莉莉丝,走到亨特的尸首旁。
“你——”
莉莉丝正要发怒,却被我严肃的打断:
“听我说!”
“亨特的伤口没有贯穿,敌人的弹头应该还在他的体内,我需要你在不破坏伤口的情况下将弹头取出来,能不能行?”
莉莉丝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到真正的我。
我有些恼火,当下加重了语气。
“能不能行?”
莉莉丝突然回过神来,慌忙说道:
“没问题!”
莉莉丝手持着细长的镊钳,小心翼翼地顺着亨特的伤口伸了进去。
在尸体腹腔一翻捣鼓之后,一枚变形不算严重、裹着些肉沫的暗黄色金属疙瘩,被满是血渍的镊钳带出体外。
心里暗道一声卧槽!
这个弹头屁股,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375cheytac!
是那个狙击手!
踏马的,居然阴魂不散地追到这里来了!
我赶紧拿起一旁大瓶的消毒酒精,将亨特的伤口和防弹衣上的窟窿给清洗干净。
观察了好一会儿,最终在脑海里复原了亨特中弹时的情景。
高速旋转的子弹,从防弹背心正面的西北角、与亨特的腹部呈约八十度夹角射击而入。
巨大的动能让弹头在击穿防弹背心之时变形;随后,残余的动能让变形的弹头旋转着撕开亨特的肚皮,搅碎内脏,最终停留在了他的腹腔里。
由此得知,当时狙击手所在方位应该是亨特正面朝向的两点钟方向左右。
安全区所在山脉的对面,就只有一座山峰符合这个射击条件。
只要再去确认亨特当时中枪的海拔高度,就有希望找到那个未知狙击手所在的大概位置。
我拔腿就朝着医务室门外跑去,复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叫我如何能放过?
刚出医务室没多远,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身着银色西服的老洋鬼子。
他身后跟着在温尼马卡接我们过来的那个白人壮汉和几个护卫,一群人正直直地朝着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