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担心追兵会跟过来,我只能一路朝着不远处的丛林走去。
从天色渐暗到月上梢头,我也不知道在这片深山老林里走了有多久。
胸口不时传来阵痛,在提醒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可是我没有办法,一个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方,只能硬着头皮一直走。
此刻的我嘴唇干裂,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处于极度缺水的状态。
埋着脑袋走几步就得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希望能在潮湿的空气中补给一点点水分,然后再接着往前。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视野变得开阔起来。
微亮的月光下,能看到不远处隐隐约约有建筑的轮廓,心头大喜:
总算是走出来了!
靠近了才发现,这个村子不大,拢共就两三户人家的样子,都是泥坯茅草屋。
我随意的挑了一户人家就要敲门。
可还没等我靠近,门口拴着的大黑狗“嗖”的一下立起身,朝着我呲牙咧嘴,不停的叫唤。
不一会儿,屋里的灯亮了,接着一个约莫30多岁的女人打开门走了出来。
她手拿着根大木棍,朝着我大吼大叫,可惜的是我完全听不懂。
我试探着说了句:
“萨瓦迪卡!”
女人的呵斥声渐渐变小,果然有用!
我转身从背包里偷偷摸出一张100美钞,示意她拿去。
她并没有放下戒备,虽然我知道她很想要。
我做了个喝水的动作,她愣了下,还是转身示意我进去。
我捂着胸口,缓慢的进了屋。
女人的戒备心一直没有放松,手里紧紧捏着木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子,两条板凳一张床,床上睡着个3、4岁大的孩子,床尾不远就是灶台,边上立着个大水缸。
我把手里的美钞轻轻放在桌上,微笑着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女人的防备渐渐松懈下来,走到水缸边上给我舀了碗水。
我看着面前这碗略带浑浊的水,心里有些抗拒,但是冒烟的嗓子让我的身体本能的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不够,根本不够!
我忍着痛快步走到水缸边上,顾不得扑面而来的泥腥味,直接把头伸进了水缸,大口大口的灌着。
一直喝到反胃,我停了下来,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又活过来了。
回到桌边坐下,桌子上的钱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