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武等了好一会,没有看到四叔四婶给他吃糖,就拉着妹妹出门。
“小哥,他们估计不是回来看爷奶的,院子里这么多行李,连被子都有,像是搬家。”赵岁岁一边走一边给赵立武分析。
“搬家?不住镇上了?”赵立武才反应过来,院子里可不是一堆行李么。
“晚上就知道了,咱们先去找大哥。”赵岁岁也不想浪费时间猜,在她的记忆里,四房很得赵婆子的喜欢,就是不知道四叔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老丈人家都不住了要回村上住,等会她要早点回去吃瓜。
兄妹俩人来到了赵立文经常打猪草的地方,赵立文正把猪草往背篓里面压。
“大哥。”赵立武走到赵立文面前,把刚才前院的事情告诉他。
“四叔回来了?”赵立文也表示很疑惑,“难道粮站的工作黄了?”
看到弟弟妹妹不明白,赵立文就把赵广季是在镇上粮站上班的事情说给两人听。
原来赵广季粮站的工作是替老丈人的班,老丈人是个老兵,建国后就退伍回到镇上的粮站上班,老丈人和丈母娘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儿子在战乱的时候失踪,膝下只有四婶一个女儿。
老丈人身体不好,工作就让女婿代替他去上班,不过工作还没有转给女婿。
“这不是防人么?四叔也能干的下去?”赵岁岁直接吐槽,原来只是替班,工作本来就不是赵广季的。
“为什么不干,老丈人只有媳妇儿一个孩子,以后不都是他们夫妻的,再说了,在镇上上班,就不用过面朝黄土背朝天,多得是人抢着干。”赵立文把背篓里的猪草捆好,背着背篓去养猪场交工,“你们俩在这等我,我还要来打一背篓。”
赵立武拉着妹妹蹲在草丛里埋伏,直到赵立文回来打好最后一背篓猪草也没蹲到麻雀之类的鸟禽。
最后时间确实不早了,只能带着妹妹回家。
回到家后,前院就传来了赵婆子的怒骂声。
“这算什么事,说好了粮站的工作以后就交给你,怎么能变卦,这个亲家真真是。。。”
“娘!”赵广季连忙喊停她娘,没看到他媳妇儿脸都黑了。
“怎么,他们家做出这样的背信弃义的事情,还不能让人说。”赵婆子撑着腰,一点也没有理会四儿媳的脸色,对着镇上的方向就开始叫骂。
赵岁岁趴在窗户前听了个大概,原来赵广季失踪的大舅哥回来了,还是带着老婆孩子回来的。这下子女儿女婿在家里待不下去,这一边老丈人没有说让他们一家离开的话,另一边却自己回粮站上班。
赵广季就是再迟钝也知道了老丈人的意思,和媳妇儿商量好之后,搬回村上。
两口子坐在院子里不说话,任由赵婆子叫骂,赵老头蹲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抽着旱烟,也不说话。
赵岁岁自动忽略了赵婆子粗俗的叫骂,吃到了甜度还行的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身下炕的时候,对上了赵立文戏谑的眼神。
赵岁岁瞪了他一眼,就要擦过赵立文往后院走去。
赵立文直接伸手扯住妹妹的后衣领,迫使她停下来。
“做什么?”赵岁岁怒了。
“没什么,晚上吃玉米糊糊。”说完,端着碗往家里放粮食的柜子走去。
他们家的粮食都是用几个大木柜锁起来,柜子盖的严严实实的,防贼防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