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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贺杨看着几乎递到自己手中的剑,目光落到言离欢身上。
“你是在威胁我?”
他眯着眼反问道。
夜色深重,烛火掩映下,言离欢瞧不清他的神情,却也能听出他话中的冷意。
威胁?
威胁也要他在意才行。
她这条命,他在意么?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林贺杨继续问着,也让言离欢更加认清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你会。所以我们做个交换,用我的命,换我父亲的命。”
言离欢说着,再上前一步,和林贺杨之间的距离只有那般剑。
只要林贺杨握上那把剑,只需要他稍稍往前那么一步,言离欢的命就消殒在他的手上。
林贺杨抬手就像是慢动作一般,将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言离欢没有丝毫诧异,或者说她早就想到了林贺杨的选择。
所以当那把剑真的插进心口的时候,她没有任何感觉,顶多有一点点的难过。
她难过,原来在林贺杨心中,她当真什么重量都不曾有。
温热的血液顺着伤口滴落在地,言离欢瞧着,嘴角盈上了抹笑。
“贺杨……”
“唰——!”
随着她一声轻飘飘的呼唤,捅在心口的剑倏然拔出。
言离欢被带着向前了几步,扑倒在林贺杨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