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是陈疆册。
阮雾避开周淮安的视线,他气质清淡,视线却尤为浓烈,几欲将她灼烧。
她眉头皱了一瞬,是对待任何一位追求者般的反感。
以前曾听过一句话,喜欢过的人,再见面还是会心动。
阮雾在当下,可以给出明确的回应:不会。再见面,她不会心动。哪怕没有陈疆册,她也不会对周淮安有任何的眷念。
她转过身,往陈疆册走时,陈疆册也走出了电梯。
他微醺的眉眼款款望着阮雾,多情又暧昧,“给你发了几条消息都没回,原来忙着陪闺蜜。”
闻言,季司音炫耀似的说:“当然啦,在雾雾眼里,闺蜜可比男友重要。”
陈疆册安静地,笑着盯着阮雾。
阮雾知道他无心玩这种闺蜜男友谁重要的幼稚游戏,她扯了扯他的袖子,问他:“你怎么来这里?还身上一股酒味儿?”
“朋友的接风宴,不能不给面子。”陈疆册忽地朝阮雾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和对方打招呼,“周二少,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
周淮安说:“遇到个熟人。”
由电梯里出来的,都是接风宴转场续摊过来的人。除了两个人,季司音和阮雾。
陈疆册笑:“熟人?”
他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问阮雾:“认识?”
阮雾说:“老同学。”
季司音附和,咬字加重:“对,我们仨高中同班同学。”
周淮安眼神黯淡,却配合着说:“嗯,前后桌。”
他和阮雾是前后桌,至于季司音,他俩中间不知隔了多少人。
周淮安示意身边的人先去包厢,一个接风宴,请的都是他的发小们。他当初恋爱谈得多高调,乃至南城的发小们都知晓也都认得阮雾,并且也和阮雾吃过几次饭。
四周人觑送过来的眼神,阮雾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像是在看戏。
看什么戏呢?
一个女人游荡在两个男人之间吗?
阮雾自己都觉得好笑。
待人都走后,阮雾松开陈疆册的手,她拉住季司音,说:“既然你还有应酬,你就去忙吧,我和季司音约好了吃夜宵。”
陈疆册抬抬下颌,轻笑了声,笑意不达眼底:“不和老同学叙叙旧?”
阮雾眼里的笑,也一点一点地淡了下去。
这场戏已经演到这份上,阮雾却演不下去了。,,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