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江蕊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剑眉拧了起来,快步上前轻声责怪起来,“阿蕊,你这是作甚?你的腿还伤着呢,这么折腾,是不想恢复了?”
春杏则是捂着脸哭哭啼啼的告状,“老夫人,郎君,昨夜的事都已经说清了,可这萧家医女还污蔑女郎故意谋害!呜呜,奴婢不过是护着女郎,就被她打了两巴掌……”
“春杏住口!不许再乱说!”
江蕊低声呵斥,“是我害得阿姊受伤,她如今怪我怨我都是应该的。祖母,阿兄,我是自己要等在这里的。什么时候阿姊愿意原谅我,什么时候我便回去养伤。”
江老夫人瞧都没瞧她一眼,只轻哼道,“做错了事自是应该受罚,你愿意等在外面,那便等着好好反省。至于春杏……她明知城外之事,竟敢还替你遮掩隐瞒,差点就害死了阿菀。罢了,拖过去先打二十大板,阿菀若是不解气,便直接打死吧。”
身后那几个嬷嬷立即上前伸手抓住春杏,将她拽到一旁打了起来。
“老夫人饶命,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春杏被打得鬼哭狼嚎,“女郎……救我……”
江蕊小脸煞白,颤动着唇、瓣求情,“祖母,您饶了春杏吧,春杏跟了孙女多年……”
江老夫人无动于衷。
她期期艾艾的望向江南庭,“阿兄……”
“喊你阿兄作甚?”
江老夫人眉眼带怒,“你也是江家嫡出,一言一行怎么这般畏缩胆怯?不过是个丫鬟,若是能让阿菀消气,被打死也是她的福气。”
江蕊垂着脑袋,紧捏着绣帕,不敢再听春杏的求饶声。
江老夫人话头一转,浑浊的眼落在了弥月的身上,“方才老身老眼昏花,竟没认出是弥月神医。是老身失礼了。昨夜之事追根究底也怪老身,若非老身寿宴,阿菀那孩子岂会去什么城外请什么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