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在等着看热闹吗?”苏艳艳一脚踹倒了明月,趴在她身上,便扭头对自己那群狗腿子喊道。
凌卓此时刚从这变故中回过神来,她两世加起来都没有打架经验,明月说上就上,她还没有准备就看她们打成一团。
刚刚明月说,这些人背后编排她们两个?还骂了明月?小蹄子?商贾之女?
“在我面前打我朋友,真的是想上天啊!”凌卓将手中碗摔在桌子上,抄起一个长凳便挥向那些奔向明月动手的人。
众人不妨她速度奇快,直接便被长凳砸倒在地,哀声痛呼在地上打滚,她们其实并没有受太重的伤,但为了在苏艳艳面前表现,则一个比一个声音叫的响亮。
苏艳艳冷啐了一口:“一群废物。”然后一把揪住了明月的头发,明月吃痛不禁眼泪迸出。
凌卓眼看明月吃亏,自然不肯,冲过去一个利落的回旋踢便将苏艳艳踹飞了出去。
这招式她练了许久,第一次用,没想到自己力道这么大,直接踢在苏艳艳原本娇艳可爱的脸颊上,她人飞出去数米不说,脸上都起来红肿的大包,人直接便晕死过去。
谁都没想到她不声不响其貌不扬武艺还挺高,看热闹的人纷纷都后退几步。
人群中第一个穿过光幕的赤黑袍服的少年抱着手看着场中情况,却是扬了扬唇角,一双好看的剑眸微微眯起,审视着搀扶明月的凌卓。
一个躲在角落里的少年却是轻蔑的哼了声慢条斯理的扒拉着盘子里的青菜,斜睨着凌卓背影腹诽,第一天就闹事,小丫头,好好看好你的匕首,可别早早漏了馅,被赶出学坊。
此时刚刚那老者随着一些手捧托盘的学子走进大殿,看见场下乱象,便黑下脸:“这是怎么回事?!”
“回先生,她们几个刚刚因发生口角而大打出手。”在殿中的蓝袍学子紧忙上前禀明原委。
看自己学子手指过的几个人中凌卓与明月赫然理直气壮的站在原地,而其余几个要么躺在地上捂肚子揉腿哀嚎,还有一个已经人事不醒。
老者心中便开始纠结,不想罚凌卓,舍不得那七彩流光的慧根,但众目睽睽之下,又必须得表示一下。
皱着眉眼神落在随行学子手捧着的托盘上时便有了计较,轻咳一声开口:“你们两个脾气太暴躁。”说着遥遥点了点凌卓和明月,语气非但不责备,还有点宠溺:“怎么能轻易跟人动手,若有委屈可以告诉先生我,先生可为你们做评判。”
咦?众人困惑的看着老者。
此时一个苏艳艳的帮众听出老者话音不对,委屈的开口:“先生,明明受伤有委屈的是我们呀。”
“是啊先生。”
几个人说着就嘁嘁哀哀的哭了起来。
“闭嘴,扰人耳目。”老者态度急转直下,直接怒喝一声:“你们这么多人,她们就两个人,如若不是你们惹事,她们两个会主动生非吗?”
这…好像也对……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太对………
一众看热闹的都开始觉得夫子这个逻辑好像有偏心眼的嫌疑。
“罢了,你们几个被淘汰了。老夫是说你们在地上的几个,将昏厥的带下去让医者给看看伤势。”老者一指苏艳艳和几个帮众对身旁学子吩咐:“去把她们名帖挑出来退给她们,明日一早送下山去。”
“是。”蓝袍学子躬身一礼应下。
“不,不行,我娘为了送我进学,可是卖了家里仅有的三匹马给苏家,怎么能撵我走,测试我都通过了呀!先生,先生高抬贵手啊。”帮众其中一人跪在地上膝行几步,头重重磕在地上。
“是啊先生,您这样处置一点也不公平,明明是她们二人先动手的。虽说我们背后说了她们几句,但挑起事端的是她们啊,尤其是西贝明月,一切就是她,是她先动的手,先生明鉴啊!”另一个帮众也赶紧跪下一同求情,顺便供出明月,想着至少把她拉下水,等苏艳艳清醒了,自己家好歹在苏家面前也有维护之功。
“是我先动的手。”明月站了出来直接承认。
就在老者开始犹豫要不要把她顺便撵出去得了时,明月接着说:“苏家与我西贝家早有婚约,苏艳艳长姐与我的长兄自幼定亲,其长姐在婚前与人私奔不成就散布我兄长有龙阳之好的传言,搞臭我兄长名声,方才我与阿卓同进殿中,苏艳艳便与众人耻笑我与阿卓关系不洁。”
明月说着气的眼圈通红,用衣袖抹了把眼泪:“敢问先生,这种辱人清白为乐的人该不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