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凤云鹤再次入宫时带了两个捞鱼的网兜,还有小巧的木桶,还带了些可换洗的衣物,避免自己再一身泥泞的面见帝王。
凌卓用过早膳听侍从禀报说凤云鹤到了,便一路小跑的去找他。
二人碰面后便又跑着前往那水池捉鱼。
这次素锦带着几个小侍女拎着装着点心和茶水的匣子远远跟在后面。
日头渐渐升起,知了叫声愈加尖利时,凌卓顶着荷叶做帽子遮阳,和凤云鹤一人一个网兜捞鱼捞的欢快。
半晌累了,便想寻了附近的宫殿进去乘凉。
他们二人在众人没注意时溜进了半人高的荒草,走近了那朱漆斑驳的宫门,凌卓拉着凤云鹤的衣袖有点胆怯:“这里怎么这么荒凉?”
“我也不知道…”凤云鹤这才是第二次入宫,从没想过堂堂皇朝的宫中还能荒凉成这样,像个破庙。
“要不咱们别进去了,这里有点吓人。”凌卓打退堂鼓。
凤云鹤便点了点头,正欲拉着凌卓离开,便见宫门忽然自己吱呀一声裂开一道缝隙。
凌卓闻声吓了一跳,抱住凤云鹤胳膊,带上了哭腔:“什么声音?那门怎么自己打开了?”
凤云鹤毕竟也只是个小孩子,与凌卓靠在一起也是浑身发颤,他也听见了门开的声音。
“没…没事,可能是风。”凤云鹤努力稳住心态宽慰。
“吱嘎~”那门似是抗议风这个判定又响了一声。
两个小孩子便瞬间不淡定了,哭着抱在一起谁也不敢再动。
“你们二人谁的肉多?”门内忽然响起一道苍老而阴冷的声音。
“谁的肉多?”凌卓哭着反问:“你是谁你想干嘛?”
“当然是吃了你们,快说,谁的肉多我就先吃掉谁!”那声音瞬间暴戾起来。
“我的肉多,你先吃我,放了她。”凤云鹤挺身而出将凌卓护在身后,虽然他腿发软都快站不住,但还记着自己答应过要看护好凌卓。
“你不怕死吗?”那声音冷笑连连。
“我…我不怕。”凤云鹤挺着脖子说。
凌卓扯着他的衣袖有些急切的反对:“你不能死,他不能在皇宫吃人。”
此时她忽然想起皇伊贤戴在她脖子上的镇国玉玺,便亮了出来:“我不管你是谁都不许在皇宫里杀人,你若再不现身,我便用镇国玉玺将你打成魂飞魄散。”
她虽是如此说,确却是心里没有底,这玉玺如何用她不清楚,如果对方只是普通人那是不是会没有任何用处或许更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