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就是我们抬头看到的天空啊,就是齐言和克丽斯滕正在计划去征服的那片无垠领域!”
锡人摇头:“虽然我短暂的几千岁寿命还没资格参透天空,但我大致也能猜到,齐言与克丽斯滕口中的天空,可不是风筝或者热气球都能抵达的低空。”
“你……”
霍尔海雅觉得自己遭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侮辱。
锡人抖了抖自己的烟斗,将里面烟灰抖落在霍尔海雅辛辛苦苦清理干净的地板上。
他将烟斗装进口袋,背着手朝外面走去,头也不回道:
“小羽蛇,睁开眼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吧。
不要继续被短短四百余年的过去蒙蔽你的双眼,你很幸运,你们羽蛇一族的记忆通过某种仪式保存在你的脑海,这让你也有资格勉强看清当下所发生的一切。”
“你……你们……”
霍尔海雅气得胸前汹涌不断起伏:“你们凭什么如此轻贱羽蛇一族的历史!”
“我从来没轻贱过历史,只是小羽蛇,你将历史看得太沉重了。”
锡人终于回过头,银色的金属脸颊上被昏暗的灯光照映出淡淡弧光:“四百余年的历史,足以比上我所经历的岁月的零头,而荣幸的是,我这一生的经历,在这位老先生,以及凯尔希勋爵,亦或者刚刚那位博士面前,堪堪抵得上这三位任意一位的零头。
小羽蛇,这三位可没有被过往束缚,有这三位以身作则,你还要将自己囚禁在羽蛇一族四百余年的历史之中吗?”
“你……我……”
霍尔海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突然回想起之前曾被齐言气到跳脚的那次邀请。
‘霍尔海雅,你可以去我的幼儿园……当一个学生。’
锡人头也不回离开这处地下空间。
一缕微风将锡人留在地面的烟灰吹干净,霍尔海雅气得银牙暗咬。
她突然转过看向已经准备继续沉睡的弗里斯顿:
“老东西,我先出去看看齐言究竟要搞什么鬼,我看得出你似乎不准备活了,但你给我挺住,别急着咽气!
等我回来我还要从你这个老东西嘴里撬出更多信息!”
“呵呵,去吧,年轻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