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提纯工艺就能够迅速提高酒水的度数,别说是他陈锦年就算任何一个现代社会的高中生都能搞得七七八八,更难不住他这个白手起家的老流氓了。再加上平阳苦寒,眼瞅着就要到了冬季,烈酒绝对不抽销路。
何况,蒸馏酒还有其他妙用。
陈锦年想着,回到了家中,地瓜烧和平阳酿已经送了过来。
两种酒均是平阳县市井中卖的最好的酒水,二钱就能买上一壶,滋味自然谈不上,但胜在价格低廉。
陈锦年动手能力极强,再加上蒸馏的器具也不是多稀奇,偶尔个别的可以用家里的锅碗瓢盆来暂时代替。
一直忙活到了深夜,陈锦年这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他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花了一个大钱从隔壁马市租了一辆半车便将家伙式儿都撞在了上头推着就往城外走。
并非是陈锦年不想省事,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谨慎点没坏处。
毕竟,大乾律法严苛要更胜于陈锦年所熟知的明清,古代的律法可没有人情一说,制私酒是重罪,轻则流放,重则砍头的。
蒸馏法是会积累酒气的,一旦浓郁的酒气散开,举报不举报的陈锦年不敢肯定,但在西街上的难民窟一定会引起骚乱。
陈锦年可不想年纪轻轻就选择狗带。
推车出了平阳县,陈锦年一路顺着官道朝着山上走,周遭是一片金色的麦田,正值秋收季节,随处可见忙碌的富足景象。
都说民生民生,单看这热火朝天的秋收景象,便能知晓那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是何等的繁华。
陈锦年缓缓推车走着,忽然脚步止住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着被她人还高的稻米捆弯腰忙活。
汗水浸透了她的法鬓,滴落在地上,女人脸色柔美充满动人的风韵。
秦茹……
陈锦年站在树荫下静静的看了片刻,随即他吸了口气,却并没有出声,而是蹑手蹑脚将晨起准备的半块炊饼放在近前,而后沉默的朝着山上走去。
而等到他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
板车上满满当当的酒坛已经只剩下了十个,最简单的蒸馏法自然不会失败,而这十坛的高度酒就是两天内陈锦年的所有收货。
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平阳。
平阳县是不错,是周边十里八地的重县,可惜原主的名声已经臭了。
偌大的平阳,谁人不知陈秀才五毒俱全?
这等名声,早就被人视为洪水猛兽,莫说是做生意,就算是做好事都得被人怀疑目的不纯。
索性,
陈锦年早就有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