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绪章正和客人说起中式鸡尾酒的各样配菜,这么说着间,一抬眼,看到孟砚青手托餐盘走过来。
他眉眼微动,问道:“这位服务员同志,刚才瑞思迈先生提起这里的绍兴黄酒,请问今天准备了吗?”
饭店西楼当时修建时舍有地下酒窖,早些年酒窖中物资匮乏,不过这几年到底开放,物资比之前丰富,所以酒窖中的中式白酒,西式甜酒、葡萄酒和香槟等都是齐全的。
孟砚青听这话,笑望着陆绪章,客气而礼貌地道:“陆先生,各样酒类都是齐全的,如果需要的话,我们马上就准备黄酒。”
陆绪章看着她的笑,眼神异样,不过却是语气如常:“好,麻烦了。”
一时孟砚青下场,快速地和慧姐说起来。
慧姐当即传达给了一旁的男服务员,男服务员马上去酒窖提取黄酒,并准备搭配的器具。
很快黄酒和器具都拿上来了,黄酒是要温的,于是便有一套专用的黄釉陶瓷酒壶和暖杯,造型格外别致。
慧姐快速地检查着陶瓷酒壶,一时看到旁边的孟砚青:“你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一个蓝酒瓶。”
孟砚青不知就里,手伸进去,之后动作便顿住了。
这酒桶是才从酒窖中取出来的,里面还放了大量冰块来冰镇着保持低温,几乎冰冷刺骨。
她抬眼,看向慧姐,四目相对间,她看出了慧姐眼底的凉意。
慧姐淡声道:“我们出外会的时候,有些场地没有冰箱,这都是家常便饭,一贯如此。”
她看着孟砚青的动作:“怎么,你就取不得?那我来吧。”
孟砚青笑了下:“一贯如此,不代表现在就要如此。”
说完,孟砚青拿起旁边的毛巾,缠住手,之后拿起铁勺子,进去把酒瓶从那冰渣子中捞出来。
那酒瓶埋得深,捞出来时尚且散发着冰寒的白汽。
慧姐蹙眉,看了眼孟砚青,这才也用毛巾缠住手,从孟砚青手中接过那瓶酒。
这时候李明娟等其它几个服务员也都暂时空闲了,大家围过来看。
慧姐便给大家低声解释道:“这个是没有度数的假酒。”
啊?假酒?
慧姐这才道:“这是我们饭店专门研制出的,颜色看着和真酒无异,但其实就是水,不含有任何有害成分,关键时候可以给首长喝,免得他们损害身体。”
孟砚青听着,顿时懂了,一些特殊场合,作为主人难免会四处敬酒,喝多了伤身,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一旁秦彩娣不懂,低声问道:“那客人不会发现吗?”
慧姐听闻,神秘一笑:“你们自然不知道,这是我们的独家法门了,一瓶酒倒出来,可以真可以假,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大家听着,惊叹不已。
慧姐便起身,吩咐道:“你们去照料别桌客人,我过去陆先生那一桌,他胃不好,不能喝酒,黄酒也最好不要喝。”
众人忙点头,唯独秦彩娣,眼睛盯着慧姐手中托盘上的酒,之后又看了一眼舞厅旁的陆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