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跑去库房,将陆钊送回来那张,跟这两张放在一起。
红似云霞,毫无杂质。
沈青言想了想:“先收起来,今年先穿这件白的。”
“好吧。”
宋婶琢磨下时间,的确太赶。
这么好的皮子,不能浪费。
二十九这天。
风和日喧,连着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在昨夜停下。
蛋黄般的太阳,照着大地。
道路两旁,房屋,墙垣,还残留着不曾融化的积雪。
偶尔,有一两支俏丽的梅花,散着幽香,探出墙头。
盛装的沈青言坐在马车里,翻看着手上的医书。
放着炭盆的马车温暖如春。
月影坐在一角吃着点心,竹影在烹茶。
“我少喝点,你自己喝。”
宫里如厕不是很方便。
所以每每沈青言进宫,都尽量少喝水。
马车来到宫门前,沈青言她们提前下马车,等着排队进去。
“青言。”
天冷。
不耐烦在头上多插簪子的沈青言,只在头上带了支蝙蝠纹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
里面穿着大红滚边衣裙,外面穿着那件白狐狸毛大氅。
红白相映,清冷冷地的站在那,端的是粉妆玉琢。
穿着紫色锦袍,披着黑色大氅的顾西岑,郎眉星目的负手过来,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
沈青言僵在原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