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默背起她早就滚瓜烂熟的医经。
蓦的。
一股若有似无的怪味,袅袅从门边飘来。
沈青言神经一紧,警觉的屏住呼吸,绷紧身体,掏出放在枕头下的银针,捏在指尖。
一侧的矮榻上,竹影翻个身,跟月影背对背而睡。
两人都睡的及沉。
沈青言张张嘴,听见那放轻的脚步声,渐渐向这边而来。
怕惊着进来的人,旋即放弃了叫醒她们俩的打算。
而且,照目前的情形看,她未必能叫得醒她们。
沈青言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细缝。
一道不太高,纤瘦的影子,转过屏风,直直的的朝她这边走来。
豁然看清那人的样子,沈青言惊的睁大眼,是杜衡又不是。
来人脸色铁青,双眼发直,手上拿着把雪亮的匕首,嘴唇紧抿。
杜衡不会对她动手。
可·····就是杜衡,一个换内瓤的杜衡。
沈青言屏住呼吸,手上的银针捏的紧紧的。
一步,两步,三步·····
双目发直走到床前的杜衡,双手猛然抬高,满脸狠厉,手上的匕首没有丝毫迟疑,向她胸口刺来。
眼看匕首就要插进胸口。
沈青言一个翻身,躲开。
噗一声,匕首插进沈青言刚躺过的位置,就露出握着的部分。
一击不中。
杜衡木着脸,脖子僵硬的一转,漆黑的眸子锁着她,抽出匕首,身体僵直的爬上来,扑过来,对着她一通猛刺。
沈青言抓起枕头,躲闪。
手上的银针,根本用不上。
因为,她根本近不了杜衡的身。
找个空档,从他身侧,跳下床,光着脚,不要命的向营帐外跑去。
杜衡一瘸一拐,速度极快的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