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风的脸色,在宋喜乐针灸过后,渐渐缓和了不少。
宋喜乐见其状况好了一些,这才详问起具体的情况,“你是从何时开始,觉得肚子不舒服的?”
钱风抖着发白的嘴唇道:“是从。。。。是从下响的时候。”
宋喜乐略略沉吟,“你午时吃的是什么,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吃食?”
钱风无力的摇摇头,“我带的吃食与云右一样,应该不是吃食的问题。”
两人的吃食都是今早出门前准备的,且云右的体质还不如钱风呢,两人都吃了,不该一人有事一人却没有反应。
此时还有其他病患在等着救治,她没有继续追问此问题,而是对丈夫道:“我们来前已经让人将药煎上了,这症状适用,云右你让外面的人端一碗药过来。”
郑大夫一直注意着宋喜乐的动静,见对方施完针,精神立刻好了起来,说话的力气也有了。
他便对她招招手,请她过去帮忙给另一位症状严重的施针。
宋喜乐颔首,抬脚走至病患身前。
郑大夫指着床上的人道:“这人脉搏细弱,平日的身体应是就亏空,今日又遭遇着一遭,情况有些不好,我瞧娘子针灸对此症似有奇效,还请宋娘子出手相帮。”
宋喜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病患,面色蜡黄,双目紧闭,眉头紧紧的蹙着,似是在经受很大的痛苦。
宋喜乐搭上中年男子的手腕把了会脉,情况确实不好。
她没有犹豫,取出银针开始针灸。
随着细长的银针在男子的穴位上捻动,男子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男子缓缓睁开眼睛,便见到眼前站着一位姿容清丽的女子。
他吓了一跳,当即想要起身,却是被宋喜乐止住,“别动,我正在给你施针。”
中年男子这才察觉,自己一直绞痛的腹部,似乎缓和了许多,他感激的道了一句,“多谢。”
宋喜乐只点了点头,继续手中的动作不停。
此时的郑大夫虽然在给其他病患看病,可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对方的状况。
见对方的情况果然缓和起来,郑大夫在心中不由对宋喜乐更敬重了几分。
他的医术在府城还算是不错的,无论是脉诊、药方都颇有心得。
然今日两次亲眼目睹宋喜乐施展针灸之术,其对穴位之精准把控,以及在治疗上之立竿见影效果,实令其为之折服。
他虽也略通针灸之术,但与眼前人相比便显得粗陋浅显,流于表面。
没有一个医者能不眼馋这样的技艺。
他很清自己要交好眼前的之人。
遂杨吉一从茅厕回来,郑大夫当即迎了上去,满脸堆笑的帮其诊脉。
杨吉方才在众人面前丢了脸,虽然心中恼火,但考虑到此处是知府大人的地盘,他到底不敢太过跋扈,只在心中记恨上了陈云右。
陈云右对于这一切不得而知,他在喂完钱风药后,便跑到妻子身边帮忙端药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