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住在一个屋檐下,婆婆使唤儿媳,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也挑不出错来。
你要是撂挑子不做,那便是懒惰,不贤惠,不顺父母,那可是犯了七出之条,陈家是可以休妻的。
这年头劝人分家,就是在挑拨是非。
即便是维护家族整体利益的陈族长在听老妻的话后,也没有出言反对。
陈族长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的沉默,便也代表了他也支持老妻的说法。
陈云右当着族长的面如此说,也有试探族长的意思。
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他笑着道:“多谢婶子关心,云右争取早日考出来!”
几人又寒暄了一会儿,陈云右这才说起此番来此的目的。
“说来也因着我们这才连累了陈英一家,我想请云山大哥替我们去看看,若是有困难的地方还请同我说一声,到底不能让旁人因着我们夫妻受了无妄之灾!”
听了陈云右的叙述,陈族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对于陈义那两口子的做法越发的看不上。
人越老应当活的更加通透才对,这人却是越活越回去,行事做派越发的上不得台面!
他宽慰陈云右道:“都是我陈氏族人,这有什么,回头待你大哥从地里回来,我便让他去看看!”
陈云右站起身,朝族长行了一礼,“如此便多谢族叔了!”
说罢,这才从怀中拿出了个小药包,“这是喜乐嘱咐我给族叔带来的,是炮制好的黄芪,每日捻一几片泡水喝,最是益气补身不过!”
陈族长连连推拒:“你们都是好孩子,难为你们记挂着我这身体!如今我身体好多了,已然用不着这些,你留着补身体用!”
陈云右却是不由分说的将东西放在了曹氏的针线笸箩里,“婶子记得每日给族叔泡水喝!喜乐说对族叔的咳疾也有好处。”
曹氏虽然很心动,只是这药材珍贵,看着这鼓囊囊的一包,到底不好意思接受。
于是拿起了药包,便要塞回去,“这如何能使的,你快拿回去!”
陈云右一边退却,一边劝道:“这黄芪我家中还有,尽够我吃的!”
“我看族叔虽症状好些了,但到底亏空的时日久了,合该要补一补,这东西最是合适不过,否则喜乐也不会让我送来不是!”
曹氏一听陈云右这般说,心下便有些犹豫,转头看了一眼老头子。
陈云右见状劝道:“族叔若是这般与我见外,那云右以后有事也不敢上门叨扰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陈族长自是不好再拒绝,他朝老妻点点头,“如此,族叔就谢谢你们了!”
曹氏听了丈夫的话,欢喜的将药包放到了笸箩里,满脸笑意的将陈云右送出了院子。
并嘱咐他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只管来家里知会一声。
陈云右自是满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