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许扯过夏眠晚狠狠地抱着,“还好你没事,是我不好,让你陷入了危险。”
夏眠晚莞尔一笑,“夫君,这叫什么事呢?这条路本就是尸山血海,若是我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怎么当你的夫人?又如何能与你并肩?”
裴言许埋在夏眠晚得肩颈点点头,声音嘶哑,“我明白了。”
夏眠晚见裴言许冷静了下来,又接着说道:“夫君,我们继续,如果有人在我手里吃了亏,想叫我去死,那就不应该是赵家了,而是徐家。虽然一开始,我的确是觉得赵家很奇怪,这种情况下办个宴会,还特意邀了我。可是……若真是赵家,他们又为何要做得如此显眼?明摆着的事,何必要和我们成死敌?鹬蚌相持渔翁得利,若是说是赵家,真的有些说不通。”
“可是若是徐家,这也太冒进了,六皇子还小,就算要出手也不该是现在。”夏眠晚说的的确有些说得通,可是……
夏眠晚笑着说道:“夫君,这世上有一种人,总是很傲慢,以为自己能算无遗策。我们觉得徐家是冒进,可能徐家并不这么想,徐家只觉得事一成,你会把所有的事都算到赵家头上。若真是徐家,赵家应当也有内应,以保证我若是出现在了宴席之上,也会出点什么事。这就叫赵家有空也说不清……”
“我马上让人去赵家打听一下。”裴言许道。
“莫急夫君,我说了,夫君的战场在朝堂,内宅的事自有我来打听,我去让严娘打听。”夏眠晚按住了裴言许。
“好!”
“夫君吃了吗?明日上朝还有硬仗要打,吃不好可不行。”夏眠晚带着笑意地眼睛看向了裴言许,眼里的沉静叫裴言许焦躁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没有吃。”裴言许的声音竟然还带着一丝委屈。
夏眠晚笑着让如竹送上了温在小厨房里的饭菜,“年成虽不好,可是你夫人我却是持家有方。”
接着,裴言许便看到了酱肘子、卤牛肉、清炒芦笋、水晶虾仁、还有一屉虾饺和半碟子醋被端到了圆桌上。
“好丰盛,感觉自己在吃软饭。”裴言许打趣道。
“不要软饭硬吃就好。”夏眠晚笑嘻嘻地说道。
裴言许这些日子忙着流民和流言的事,甚少能吃上一顿热饭,今日还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顿热饭。
“好吃!”虽然吃得很快,但是裴言许的动作实在是好看的,夏眠晚支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裴言许。
“为夫好看吗?”裴言许感受到了夏眠晚得目光,勾起唇角问道。
“甚好甚好!”
用了晚膳之后,夏眠晚和裴言许便一道睡下了,两人撇开了这一摊子事早早地睡下了,明日确实是一场硬仗。
卯时三刻,夏眠晚被如竹叫醒了。
“少夫人,哥儿和姐儿在门口等着了。”
夏眠晚揉了揉眉心道:“叫他们进来吧!”
“母亲!”尘哥儿和玉姐儿一脸担心,尘哥儿昨儿个就从太子府得了消息,担心的一夜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