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牙人连滚带爬地出了裴府,回岑家禀告的时候岑家的家主也在,这才知道自己的儿子惹了祸。
“人家再不济也是从二品的大官,你们母子俩是什么东西啊,也管自家叫地头蛇?”岑家家主气不打一处来。
岑二郎被岑老爷骂了一顿也没老实,“爹,本来就是,什么从二品大员还能大的过咱家的丹书铁券吗?”
“你这个没脑子的畜生,你没听到人家提到丹书铁券了吗?怕就不会让人来说这些话了!”岑老爷是真的头疼,他做事还算谨慎,却不知道为何生的儿子是没脑子的,尤其是小儿子,被岑夫人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算自家的实力是强,那也是暗处的,可以暗处使绊子,怎么能明着下别人脸。”
岑二郎梗着脖子死不认错,“爹,那什么巡抚夫人,当街让儿子没脸,也就是让岑家没脸,您这次不把她的气焰压倒,一步退则步步退。”
岑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个糊涂东西,难道还没示好就上赶着去结仇吗?”
岑夫人劝道:“老爷,二郎说得有道理,一步退则步步退,我看那裴夫人也是嚣张至极,既如此我们就得叫她知道厉害。”
“民不与官斗懂不懂?”岑老爷的很无奈,只是无论是老妻还是自己的儿子都不把裴家放在眼里。
“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民,你别愁了,把大郎叫来商量商量再看看如何做吧。”岑夫人道。
“如何叫来?裴大人正在清月县巡查呢,县令都回不来还想县丞回来?”岑老爷没好气地说道。
“这样吧,我带着礼先上门去摸摸这裴夫人的底,不过是为着一点钱的事,大不了送点银子就是了。”岑夫人道。
岑老爷喝止了:“你别自以为是自作主张,这个巡抚显然和别的巡抚不一样,要不然知道我岑家拥有丹书铁券,早就该识趣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来敲打我们。”
“那我们怎么办?”岑夫人不耐烦地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是要如何?
岑老爷道:“铺子的事别再拦了,她想要什么铺子便给她什么铺子。剩下的等大郎回来再说吧。”
岑二郎道:“爹,等大哥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不如让大嫂去一趟裴府?”
岑老爷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让人寻了人备了礼去裴府。
……
岑大嫂这是第二次来裴府,跟门房禀告了一声在外头等了许久,才得了信道:“岑夫人,我们主子说没有提前收到拜帖,今日不会客,请您回吧。”
岑大嫂愣了半天都回不过神,在西阳这个地界,还有人敢给岑家人吃闭门羹?于是,什么话都没留下,岑大嫂气呼呼地回了岑家。
岑老爷见她回来得这么早,忙问了缘由,得知是连裴家的门都没进,不由也有些生气,自己的儿子是有错,但不过是一些小事,何至于此,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岑二郎见状忙道:“爹我就说吧,那个巡抚夫人嚣张的很,这裴家明明是失了势了,却跑到我们这来撒野,在西阳天高皇帝远的,就算他想告状,皇帝还愿意理他吗?我看不如给他们点好果子尝尝,叫她们知道知道厉害。”
岑老爷沉吟了半晌觉得岑二郎说得不无道理。
岑大嫂说道:“爹,那日去赴宴,童夫人是一点都看不上裴夫人,裴夫人在京中的名声可不好,是商户出身,还是以和离妇的身份嫁给裴大人的。不如我去找童夫人拜见一下,跟她讨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