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便留下一个脚印。
他追上去时,留下了一串新的脚印,步伐是她的两倍大。
转眼便将她拉回。
他俯首堵住她的唇,吻掉她落下的颗颗泪珠。
他浑身冰冷,只有怀中的她,是他唯一的温度。
对不起,?()”这三个字他跟说不腻一样地不知说了多少遍,“是我没有处理好。怪我愚笨,迟钝,自恃有点能力,以为能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事实却证明是我太自负。我知道让贺小漓受了很多年的委屈,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将拳捏紧,“但是别不要我。”
也不许不要。
贺明漓的眼泪掉个不停。像是积攒了数年的珍珠在这一刻开始往外掉。
被他一颗颗吻去,他重重地与她接吻,握在她腰间的手用力得恨不得将她融进骨血。
眼泪是热的。
可她分明还感受到了,好像还有不属于自己的眼泪掉落。
她哭得有些崩溃,拉起他的手,用力地咬了下去。可是因为情绪爆发而脱力,根本咬不重。
纠缠着,他们不小心摔在了厚重的积雪上,却没有起身。
他单膝跪着,没有因此被阻止接吻,湿热的吻寻着她耳畔贴过。
在接吻中纠缠厮磨,一不小心便折腾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些胸腔里沸腾叫嚣的情绪,都发泄出去了、没有力气了、全身都空了,它们也就不再翻涌了。
到最后,停下动作时,她感觉到他的手在摩挲她的婚戒。
执着道:“不能离婚。”
贺明漓又好气又好笑,却实在是没了力气。
他继续道:“要多少宝石
()都给买,装满你的私库。”
威逼又利诱。
无所不用其极。
便是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贺明漓的声音很轻:“你说的。”
“嗯。”他又贴了过来,贴上她的唇。哪怕只是贴着,轻轻接吻,他亦满足于这样没有一丝缝隙的距离。
翌日,贺明漓还没起的时候,傅清聿独自去了趟孟妈妈说的那个很是灵验的寺庙。
雪下得太大,路上难行,他便没有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