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猗神色一变,抽出长匕首,上去抓他。
项梁抽出匕首就朝他刺来。
管猗匕首比他长,又事先防备,匕首尖直接抵住他的脖颈命门,另一手快速翻转,脚下踢在膝盖穴位,直接下掉了他的匕首。
“她撒谎!我根本没有打她!我是巫医,急着给人看病的!”项梁脑中快速想着应对之策。
管猗卸了他一条胳膊,冷声道,“拿你的验传来。”
项梁忍着疼,用另一只手掏出一根验传给他看。
“项琼,农人,良籍,可没有记载你是巫医,有行医资格。”管猗冷呵。
“我是有些天赋,还没有来得及在官府录入。”项梁狡辩。
“那你去谁家看病?”管猗又问。
项梁想说殷通,但想了想又改了念头,“到陈郑家里,他说这几天总是梦魇,让我去瞧他。”
徐希已经起来,也不拍身上的土,过来指着他,“你就是打人了,不承认也是打人了,我身上摔倒的土印子,还有你推倒我的事,证人都看见了。”
“我真是急着赶路,我可以给你赔偿。”项梁盯着她低声下气的道歉。
“道歉要有用,还用律法做什么?把人打了,钱偷了,人杀了,只要道歉就行了?犯大罪就重罚,犯小罪就轻罚,但不能让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当没发生!”徐希朝他怒哼一声。
“我可以赔偿你金银,你行行好,我真是急着给人治病呢。”项梁抹了把眼,似是难受急切的要哭。
徐希扯着嘴角嫌弃,“你是不是不懂秦律啊?律法可规定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哭了要送官府。”
项梁咬牙,心里怒骂。
徐希撇着嘴上下打量他,“你说你是巫医,那我问你几个问题,看回不回得上来。”
“小儿夜惊,尿频如何治?”
项梁哪知道,但他装巫医也不是白装的,“是沾染邪祟了,祈福,跳大傩,喝上三碗符水必好。”
“你还真是巫医啊?巫医打人罪加一等。”徐希瞪着他胡扯。
项梁虽然对秦律鄙夷不屑,也不是一无所知,巫医打人哪来的罪加一等,就是在吓唬他。
“那边急着让我去看病,耽误了病情,对方要是死了,可就是你的责任了!到时候我告到县令长那,你就是害人命,是要被腰斩的。”
徐希吓的变了脸,“哎呀!真的吗?”
“是真的!”项梁肯定道。
“那不行!那肯定不行!不然就知道我偷着跑出来了。”徐希皱着眉小声嘀咕。
项梁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只想赶快脱身。
“既然我也有责任,那我跟你一起去治吧!我的医术,连我师父都夸,这几年我才治死了二十多个人。”徐希撇着嘴得意又骄傲。
项梁怒恼,“不用,你赶紧放了我,我得赶紧去救治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