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告诉他,“我有办法,躲在运送粮草的草堆里,我在城门守卫那里送了钱,不会严查。就是不能告诉陈郑了,项梁被抓就有他的原因。”
“叔父就是去找他,结果被抓了。”项藉尚且年少,脑子根本还没拐弯,直接就信了。
徐希从怀里摸出一个印章,“这是你叔父的印章,还有曹咎的印章,你先藏好。谁也别告诉,我带不走那么多人,一次只能带你一个,成媪要下一趟。”
项藉看着两枚小印章,红了眼眶,听话的点点头。
徐希又塞给他一包糖豆,一兜钱币,“你心里过意不去,就拿钱给成媪买些酒肉,就说是你叔父留给你的,平常没花用的。我回去安排,等安排好了就来接你。”
“好!”项藉用力的点头。
徐希秃噜下坡墙,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望着他握拳一脸正气道,“楚虽户,亡秦必楚!”
项藉也握着拳,用力道,“楚虽户,亡秦必楚!”
“我先走了,你自己多小心。”徐希挑着担子快步离开。
项藉看她那脚步走法,是个练家子,想到有自己人来接应他离开这个破地方,又激动又压抑,心砰砰跳,握着糖豆和钱币揣起来,建设一番心里想法,这才回了住处。
项梁被沉桑抓住押送回来,陈郑就把成媪和项藉接到了自己的住处,就近照顾。
一转眼,见人不见了,陈郑吓了一跳,连忙叫做饭的成媪就找。
项藉又从茅厕翻了进来。
陈郑见他拿着糖豆翻墙回来,气的脸色阴沉,“让你好好待在家里,你怎么就不听话!?”若是辜负项公所托,他只能一死交代了。
成媪也沉着脸说他,“阿藉,现在外面不安全,你不能往外跑。”
项藉原本还有一点犹豫,现在一点犹豫都没有了,叔父把他托付给他们,肯定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法,但另有安排。现在叔父真正放心的人来了,他要离开这里。
“我就是想出去买点糖吃,外面小儿们都在买。”他撒起谎来很是有些心虚。
但落在陈郑和成媪眼中,就是他犯了错被抓住了心虚,脸皮也薄。
成媪拉着他道,“好了,好了。这次就算了,以后可别跑出去了。”
项藉应付了一句,把徐希给他的钱币拿出来,“叔父之前给我的钱,成媪拿去买些酒肉过年节吧。”
成媪感叹他长大了,没有推辞,“我拿一半,剩下的你还放着。”
她一个老妪了,又领着阿藉,后面逃出吴中县还得靠陈郑,只得多示好。
陈郑软了态度,把项藉领回屋,又念叨了一通,还让他埋头学习,不要想别的。
项藉讨厌学习,他只想练武学兵法谋略,这个陈郑根本就不懂得教他,也不懂叔父给他的规划。
面上敷衍,心里盼着徐希来接他。
中间徐希又来了一次,匆匆塞了一整只叫花鸡,一罐拓浆。
项藉吃了个心满意足,看她走的匆忙,以为她还有很难的事情安排。
没两天,大晌午,徐希又换了个装扮,来和项藉接头。
“信留好了吗?”
项藉一脸激动,点点头,“留好了,告诉他们叔父的人来接应我,让他们别担心。我还把钱留给了成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