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印刷了一千册,几个商贾不够分,又加印了三千册。淳于越和姬纨他们只怕兜不了底。”
李斯看着几个心腹门客,神秘的笑了笑,“淳于越和姬纨只怕起来都难了,哪还有兜底的力气。”
“主家如何说?”几个门客连忙问。
李斯把信儿拿出来,“我这里刚得到的消息,徐福为防止闹出人命,特意派了自己的医学弟子去各家看诊,送药。但知道是她的弟子,都拒绝了。”
“要是真能气死几个人”
几人对视,顿时兴味起来。
韩非拿着《抡语》也面部扭曲抽搐了半天,忍下了笑,立马找徐希。
“主君不在家。”卢菲菲回他。
“马上把人叫回来,她要闯祸了。”韩非皱眉道。
卢菲菲抬头,问他,“主君闯什么祸了?这《抡语》》虽是主君注解,但是经过陛下审查允许的。”
“你以为陛下不会被骂?”韩非沉声怒喝。
卢菲菲吓了一跳,“可是,主君先被骂,才写的《抡语》,怪不得主君啊。”时间顺序她可记着呢。
韩非对这个女属官的脑子不抱希望了,直接跟她说,“要是气死了人,这个罪名就盖到她徐希的头上了。”
“那不能,只有你死了,罪名才会盖在主君的头上。”卢菲菲抬着下巴,她可是每年都吃智慧果的,休想骗她。
韩非:“”
他气的转身出去,找仆从找侍卫,让他们去找徐希回来。
找了半天,徐希施施然从外面回来,一身交领齐腰裙裳外罩一个木耳边薄纱半臂,拿着折扇,款步走来,真是优雅又潇洒。
“徐希!”韩非没好气的叫她。
“干啥?”徐希笑着过来,还摇着折扇。
“祸事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你是真想背上人命吗?”韩非气问。
徐希扬眉,“你是问《抡语》吗?放心,我怎么会厚此薄彼呢!儒学的腐儒大行其道,大儒也正好在,我是把他们排到了前头,但也没有忘了先生,毕竟”
韩非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你还干了什么?”
“法家集大成者有俩在我这,跟我关系又好,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法家。”徐希嘿嘿笑。
韩非脸色骤变,立马朝她伸手,“先给我看看。”
徐希转身从管猗那接过一本新的书册递给他,“鉴于和你关系好,我先把初版给你看看。”
和《抡语》一样,前面一页是一张严肃的画像,但眼睛上涂黑了两个方形的墨迹。
第一页就是他的名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正确注解:儒不以文乱法,侠便不以武犯禁,若犯,互殴。
韩非脸色青紫,又翻一页:刑过不辟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正确注解:若不对大臣们上刑令他们交钱,就会没有钱赏赐给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