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孙萚肯定的回她。
徐希又给他检查一遍,拧起眉头,“不可急于求成,否则你这腿真要瘸一辈子了。”
“我想快点好。试错是必然之举,也不可能会比现在更坏了。”公孙萚望着她笑。
“会。”徐希翻他一眼。
公孙萚面色泛白,攥紧她的手,“阿希,我有分寸。”
“分寸个屁,还想站起来,就谨遵医嘱。师父给我的信上都写了,还捎了医书来。夏无且和侯遇可以按师父之法施针,但未学师父之功,他那套针法乃逆行之法,还真就只有我能给你扎。”徐希说着拿出银针,一针针给他扎上。
公孙萚垂着眸,不说话。
“别跟我倔,说不服就睡服。”徐希没好气道。
公孙萚依旧不说话,双耳泛红。
徐希凑近。
察觉她气息靠近,公孙萚抬眸,对上她笑意盈满的星眸,轻声柔语,“针还没拔,想什么呢?”
瞬间,脸已红透。
“阿希,于理不合。”
“只是靠一下。”徐希嘟囔。
公孙萚心中滚热,她是知道怎么摆弄人。此前他想成为她的依靠,至少让她轻省些。她难得才会与他亲近半刻。
如今他双腿残疾,她反倒依靠在他怀中。
公孙萚恨不得立即站起来,成为他最坚实的臂膀,最亲的依靠。
徐希在他怀中眯了半刻,这才拎了药箱走,“早点歇息,我先走了。”
邹直卜算了吉日,与徐长共同商议,选在了年末,在咸阳成礼,再回乡祭祖祭庙。
纳征之时,邹直把公孙萚的大半家底全拿了出来。
金银玉器,玄纁束帛,整齐摆在厅堂,卫程记录到册。
“他哪来如此多的金银美玉?”卢菲菲看着几十抬纳征礼帛,忍不住怀疑。
吕雉回头笑道,“公孙萚乃卫国公孙,六国俱灭,卫君仍在。”
卢菲菲还真未打听过这个,“卫角?”
“应是他的族叔,不知是否要拜。”吕雉解释。
“主君乃大秦左丞相,还要去拜一个亡国之奴?”卢菲菲不忿。
“若依照礼制,是应该。”吕雉颔首。
纳征后,邹直和徐长就加快了进度,林林总总,筹备到年末。
徐咨、徐该都奏请了入都邑述职,又告了假,来咸阳观礼。
徐希成亲,各地徐学弟子能述职者纷纷赶来都邑,不能入咸阳述职,也都从各地送来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