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咬牙切齿,心说死丫头跟自己玩这套,她还嫩着呢。
“这也不怪你,那样谁瞧了都吓人。”江老太太想到被她讹走的地契,心都在滴血啊。
“既然是误会,那就让流云回来吧,外头哪有家里好。”
江流云整天吃得饱,穿得暖,没人打骂,整天沉浸在即将去学堂读书的喜悦中。
回来?
他又不傻。
“奶奶,我倒是想,可之前都经过村长了,我怕他知道了说咱们耍着他玩儿,他要是生气了可咋整?”
江老太太没敢去闹,也是因为此。
一村有一村的规矩,一村有一村的管事的。
村长那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或者是受大家拥戴的,又或者是家族人丁兴旺的,在这个村子里有绝对的发言权。
要是得罪了村长,都不用使绊子,就可能被这个村子孤立了。
当然,村长也不会轻易地为难谁。
但是江流云这事儿,的确是经过他手的。
江老太太不是没想过反悔,可也是忌惮这一层关系。
“那也行,流云跟着你也放心,不过你手里现在那么多地,还要做生意,你家里就你能干活……”
“奶奶,您真是太心疼我了。”江疏月打断了他的话,“我都嫁人了还担心我这些,不过您放心,我爹娘身体好多了,我爹今天还去地里转了一圈,说草芽老高了,快要开始耕地了。”
江老太太的话硬生生地被堵了回来,可也没法接着说了。
“那还挺好,不过你和流云姐弟两个还是孩子,哪懂得做生意的门道啊,再者流云不是要去学堂了吗?”
江疏月确定不是弟弟跟他说的,许是弟弟高兴跟朋友们说了。
“你听我的,你公婆在家种地,也帮不上你,你让你大伯跟你去,还能给你撑腰,不叫别人欺负了你。”
江疏月算是明白了,这是见自己赚钱了,也要横插一缸子。
等到大伯学会了,直接把自己蹬掉。
这像是他们干得出来的事儿。
“就这么定了!”江老太太怕她反悔,先拍了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