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忙了?”
孟昔昭耸肩:“大家都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帐篷里,想忙也忙不起来了。”
说完,他看看崔冶又失去了血色的薄唇,不禁拧起眉:“殿下可喝了药?”
崔冶点点头。
孟昔昭眉头皱的更紧了:“喝了药也不管用吗?”
崔冶垂眸,回答他:“本就时好时坏,与药无关,是我身子太差。”
孟昔昭不说话了,神色怎么看都与轻松二字无关。
看来自己还是吓到他了。
孟昔昭都撞见过好几回崔冶犯病了,这还是第一次,他看起来这么担心。
崔冶心里突然感觉暖暖的,好像有热流顺着经脉游走。
连身上也不是那么的沉重疲累了。
他又笑了起来,这笑容看起来甚是甜美。
孟昔昭:……等等,这么形容一个男人的笑容是不是不太对。
但还不等他继续想下去,崔冶已经开口:“无妨,二郎不必为我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孟昔昭:“……”
那更要担心好不好?!
他现在都有点怀疑,书里的崔冶不是假死,而是真死在那口棺材里了!
这怎么可以!
他付出了这么多,连人带感情的一股脑堆上去,这一片赤诚之心日月昭昭啊!再换个人,先不说他能不能信任对方,就是自己的精力,也已然跟不上了。
所以,崔冶必须活着,必须长命百岁,不然的话,他前期的投资、冒着被爹娘揍的风险,不全都白白浪费了?
崔冶要是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估计能当场汪一声的哭出来。
……
孟昔昭有心让滕康宁过来,给崔冶把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他不能这么做。
中毒这个事,只能让崔冶自己点破,不能他主动去发现,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别看崔冶现在对他挺好,万一被孟昔昭发现了他最大的秘密,他一个想不开,决定杀人灭口了怎么办?
所以,还是徐徐图之,徐徐图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