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落在雪一般清冷挺拔的背影,垂在腰间的银白发尾燎上一层淡淡的橘红色霞光。
矜贵绝伦,仅一个背影就美的惊心动魄。
心惊胆颤的安格斯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一点也不像是被惊艳到的样子,反而像是看到了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叙转身,撩动眼皮瞥了他一眼,薄红的嘴唇上下轻碰,淡淡道,“走进来的。”
安格斯挣扎的动作猛然呆滞住。
是他起猛了出现幻觉,还是伤到脑袋了?
他竟然觉对方心情不错,在和他开玩笑?
救命,一觉醒来,被他打个半死的死对头站在窗前,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安格斯吞咽下口水,哆哆嗦嗦地瞄向干净整洁的地板。
有影子!竟不是幻觉,却比幻觉更加惊悚!
刚苏醒不久的安格斯腿脚发软似面条,见鬼似的看向白叙,卷着被子连滚带爬地从床上逃下来。
蠕动着身躯,身残志坚地向门口攀爬,出口就是语气不足的威胁,“你不要过来啊,这里可是医院。”
偌大的动静,竟没能引来任何虫的注意。
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一种非常不妙的猜想浮现在脑海。
安格斯惊恐又疑惑,他分明向对方使用了雄虫的模拟信息素,对方不仅没发疯,反而精神状态更稳定了?
怎么会这样?
轻缓的脚步声,不徐不急地落在安格斯耳边,彷佛死亡的钟声在敲打他的灵魂。
巨大的威压下,一阵难闻的味道突然从安格斯身下传来。
干净整洁的地板,它脏了。(ノ`Д)ノ
白叙下意识看了眼衣服,嫌弃地向后退了几步,冰蓝色的精神力凝结成透明的墙,将骚臭的气味阻隔开。
费心费力,只为不让衣服上沾染到污浊的气味。
白叙垂着单薄的眼皮,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狼狈不堪的安安格斯。
目光平淡似水,几乎没有情绪起伏。
安格斯咬紧牙关,脸色愈发难看,相似的场景,好似将时间一下拉回到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