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万嘉许攥着衣角,在两人不断缩短的距离中,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叮咚”
手环的信息声如一道惊雷将万嘉许从昏昏沉沉中唤醒。
“要迟到了。”,万嘉许推开身前的人,勾起书包扭头就往外冲,仿佛屋子里有能勾他性命的艳鬼,“我让司机送我,温哥哥记得吃早餐。”
话音还没落地,虫已跑没了影。
冷不丁被推开的温锦书愣了一秒,差点给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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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刚踏进实验室的温锦书突然接到一通急电。
“有没有受伤,哪家医院。”
助理从未见过温医生脸色这般阴沉的模样,冷得让人下意识想要远离。
“家里有事,请假一周。”
匆匆撂下这句话,还没反应过来的助理只看到飞行器远去的尾巴,以及地板上碎裂的纹路。
“卧槽!”
一路上,温锦书脑子浑浑噩噩,走到住院部门口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整齐的发型和衣服在急速奔跑中失去了原本的精致整洁,少有的狼狈。
病房的玻璃上倒映出他通红的双眼,青筋结扎鼓起的手臂,像只随时会暴走的野兽。
留意到周围的惊慌,温锦书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拐角处的卫生间,朝自己手臂上扎了一针抑制剂。
粗暴的动作在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温锦书根本就没有心思管。
“先生,你没事吧。”
“先生需要安排屏蔽室吗?”
数十秒后,一脸冷汗的温锦书走出隔间,攻击性很强的信息素被他尽数收了回去,周身的低气压依旧让虫提高警惕。
他冷静地洗了把脸,放下衣袖时,手臂上的划伤已经自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