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沈鸢瞧着天气好,便撺掇着妯娌姚氏一起带娃出门踏青。
两人挑挑选选,觉得鸣鹿寺的春光尚且不错,山头上有一大片的桃林,林中还有一个碧色的长湖,景色十分秀美,于是便决定前往此地。
龙凤胎如今已八个月大,出了小牙,正在呀呀学语,单音节的“爹娘”都会叫了,正是最好玩的时候。
有奶娘和嬷嬷们帮带,出门并不会显吃力,沈鸢偶尔也乐当一个甩手掌柜。
清早出发,行至巳时初才到鸣鹿寺,先在寺里添了一些香油钱,预订了两席斋饭,沈鸢和姚氏等人才姗姗去往桃林。
此时的寺庙厢房内,有一个梳着妇人髻的年轻女子听到外头的喧哗,便遣了丫鬟出去打听看看是哪家的女眷。
不一会儿,前去打听的丫鬟便回来禀告。
“二少奶奶,奴婢打听过了,来者乃是文信侯府的世子夫人与二少奶奶一行。似乎是带着几个孩子出门游玩的,身边并无男眷陪同。”
闻言,那少妇不知因何,一双憔悴的美目中陡然流露出深切的恨意,青葱般的玉手紧握至青筋突起,显然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你再去打听,看看秦家女眷何时回寺里,本夫人要去会一会那沈氏。”
“奴婢知晓了。”
待那丫鬟退去,房门闭紧,屋内的年轻妇人方才松懈了一直紧绷的背脊。
如若不是此地太过显眼,又担心下人做事不够谨慎留下把柄,年轻妇人只恨不得将那沈鸢母子三人就地“斩杀”,以泄心头之恨。
若非秦赫与沈鸢这一对恶毒夫妇,自己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
她无时无刻不恨毒了秦家人,可叹可悲的是自己竟无一丝复仇之力。
临近午时,沈鸢一行人才回到鸣鹿寺。
龙凤胎此前吃过蛋羹和菜粥,这会儿已经昏昏欲睡,便先让奶娘她们带到厢房睡觉去了。
沈鸢与姚氏则带着秦知意去斋堂用午膳,待饭后回到厢房中听说有人要拜访自己,她还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