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献祭给你的孩子。”
“既是献祭给我的,那便留下来。”
张家难道就容不下几个吃不饱饭的孩子。
大祭司对此自然无不可。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凝出一层淡淡光辉,如冰川之初化,如雪山圆月之高洁清冷。
江南念同意出去地宫后,大祭司召来软轿。
上了软轿,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少年,江南念不知想到什么撩起帘子。
轻轻道了一句,“你的母亲白玛还在等着你。
小官…活下来,我等,你来见我。”
银光照拂少女面庞,名为小官的少年抬头看向她。
青葱小手托着艳红的鲜花,递至他面前。
那一刻,周围的风都静了。
“母亲?”他嘶哑的声音传到她耳中。
周围少年的声音慢慢细细碎碎响了起来。
“原来他不是哑巴呀…”
“就是就是,我还以为他不会讲话。”
“这小贱…小哑巴还得到了圣女大人的青睐。”
恍然不觉的少年,擒在掌心的是江南念递过来的一朵花。
她说母亲在等我,母亲在等我。
别人都有母亲,我没有。
原来,我也有母亲。
我要好好练习,不能被淘汰。
我要活下去,去找她。
殊不知,如同冶炼最后一环的淬火,这个女子的喜怒哀乐,将锻铸为困梏他一生的囹圄。
那一刻,俩人之间的命运开始了。
羁绊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线,把她们得命运紧紧相连。
张家古楼上,明月高悬。
江南念以手支颐,趴在窗边仰望星空,细长的双腿晃来晃去。
记忆中的皎月,仿若银盘垂挂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