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楚究已经空了的身侧,笑问:“他谁啊?”
楚究:“郁南。”
今晚楚究已经说了很多遍这个名字,不厌其烦。
方漠亨:“啧,谁问你名字,我问的是身份。”
那人看着就是楚究喜欢的类型,外表长得阳光干净,清纯甜美。
不过,楚究不愿意说的事谁都撬不开他的嘴,方漠亨也就换了个方法问:“你和左教授的儿子断了?”
楚究温文尔雅笑了下,“城北开发区的项目方总有兴趣吗?”
以方漠亨对楚究的了解,这位有话从不直说的人下一句话应该就是:有兴趣就闭嘴吧。
方漠亨笑道:“楚董事长带我飞。”
楚究含笑颔首:“客气。”
方漠亨拿起一杯香槟递给他:“走一个。”
楚究:“不了,要开车。”
方漠亨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楚究,然后拉长声调:“哦——”
楚究没说话。
只要楚董事长没拿项目的事情公报私仇,就可以继续说下去。
方漠亨:“他带你的腕表,你给他开车,是这样?”
楚究:“一块表而已,很奇怪?”
方漠亨:“不奇怪。”
只是这块表是楚究拒绝世界顶级大学向他抛出橄榄枝时买的。
方漠亨一直以为楚究会留校任教做数学方面的研究,没想到他放弃了热爱的数学,带上表,任教授如何挽留,他毅然决然回家继承家业去了。
事实证明,学好数学,走遍天下都不怕。
郁南回到宴会厅时,楚究正和一个有一丢丢发福的男人正在聊天。
他没过去,就在宴会厅闲逛,看基金会的负责人什么时候出没。
看了好久,楚究依然和那个人在聊天,基金负责人还没来。
百无聊赖时,郁南差点撞上一个人,道了歉之后抬眼看,才发现对方是张丘墨。
张丘墨的震惊不比他少,抢先一步把话先说了,“你怎么来这儿?”
张丘墨在他这种普通人的面前可不像在楚究面前那样乖巧,一副盛气凌人的公子哥模样,语气自然也不太友善。
只是郁南不知道,张丘墨这份不太友善,其实夹杂着几分敌意,这几分敌意来自把郁南当成了情敌。
郁南一向会气人:“跟老板一起坐宾利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