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不清,他跟了政迟这么多年,分辨得出来。
殷姚这次做得太过,政迟到底生了气。
他一言不发地被政迟收在怀里,想推开却没什么力气,耳朵贴着宽阔的胸膛,除了心跳,还能听见说话时闷沉的震动。
身体被体温裹热,松弛了大脑。
像只毒虫,被害物伤及心肺,却难以戒断,最终放任沉沦。
“政迟?”殷姚从殷城身后冒出个头来,神情很是欢雀。
声音不大不小,越过一张缀满精致茶点的长案,正好能传到男人耳朵里。
政迟身子一顿,转过身来。
他周边围着人不少,但都识趣,一时间也就散开了。
殷城蹙起眉,“没大没小。”
还要再说他两句,余光瞥见政迟居然过来了,殷城一愣,也稳步迎了上去。
这桌子说长不长,绕过去还真需要些距离。
殷姚步伐加快,从后面看像是他扑到人身上去一样,满脸写着高兴。
政迟扶稳了他,“当心。你怎么在这。”
殷姚道了句谢,不好意思地说,“和我哥来的,我妈让他带我见见世面。”
“殷姚!”殷城几步赶过来,斥了弟弟一句,又不好意思地冲政迟歉道,“政董,实在不好意思,他年纪还小,太不稳重……冲撞了。”
“没关系。”政迟温厚道,“我们也算认识。”
这话说得正常,语气却似乎有点暧昧。
“……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