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姚咬着牙把门一摔,用尽全力地堵着门,虽然现在情况不利,但就算只解当下燃眉之急也没办法,他试图扭关门锁,这壮熊一样的外国人力气贼大,较劲之下殷姚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推门上面,眼看门锁就能扣上了,一股大力却从外面猛地将撞过来,猝不及防,被刮倒在地。
“哈。”那人捏住他撑地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将他从躲避处扯了出来,扔到公用洗手池边上。
殷姚踉跄几下,并没有扶稳,跌倒的时候脑袋磕在石英台面上,痛得他前白光一闪,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视力。
几人中,乔喝的最多,摇摇晃晃指着红发哈哈大笑,“你怎么给他打成这副模样。”
那红毛一颗脑袋看上去确实精彩,几道血痕十分显眼,浑身青青紫紫挨了不少下。
反观地上痛到蜷缩起来的殷姚,虽然狼狈,但到底也没有真的伤到哪儿。
要不是殷姚只顾放跑那小孩,还真没办法这么轻易搞定。
他们也没想到,这小妖精一股疯劲儿,是打是抓都下死手的,还尽往人命门招呼,好几次要不是躲得快,估计眼睛都得给他弄瞎了。
男人抹了把脸上的血,恶狠狠地呸了一口,对同伴说,“去把他按住。”
殷姚刚刚挣扎反抗的时候,其余几人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一来二往的不见他服软,眼里毫不掩饰的轻蔑,让人戏谑之余更是生起一股烫腹的凌虐欲。
大抵是那倔劲儿,野猫似的,着实诱人得不行。
殷姚借着酒劲,晃了晃头。
这种白垃圾在外面那几年见得多,可能也是喝了酒的缘故,居然也不是很害怕。
那两人过来捕他,还未再继续挣扎,就感觉到颈边贴过来一柄森凉带着寒气的薄刃。
原本还在冷静地想办法周旋,刀刃一贴过来,殷姚身体一僵。
他虽不怵,却不是傻子,登时不再乱动。
不低头,只用余光,也能看见那把极其锋利的瑞士刀贴在皮肤上,已经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不痛,却很有震慑力。
“现在知道怕了?”那人不轻不重踹在殷姚的小腹上,满意地听他闷哼一声,龇牙笑着蹲下来,拍了拍那张脸,“你们不是有句话,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就是你了。”
这一下踹到小腹上部,脖子上伤口因大幅度动作被撕开,血珠晶莹剔透地泌出来,连串凝在殷姚暖色的皮肤上。
看着还挺赏心悦目。
红毛忍不住颤了颤,刀尖挑着殷姚的嘴角,拨开他紧闭的唇肉,呼吸粗重地威胁,“自己把衣服脱了……快点。”
在凶器的威胁下,殷姚听话不少,见他似乎也是放弃了反抗,另外两人便松开了殷姚的手。
他低眉敛眼地发着抖,将手小心翼翼地伸进自己的衣服里。
动作极慢。
男人急躁地催促,另外两人也蠢蠢欲动,乘他们几人松懈,殷姚猛地张嘴咬住了刀柄,刀刃刺破舌尖,顾不上喊痛,趁男人诧异松手的时候,他瞬时握住叼在嘴里的小刀,嘴角涎下去来不及吞咽的血,看也不看,死命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