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小弟。”
“那你……”
“我只有一个人。外面有人要我的命,这样子出去,我必死无疑。”
殷要不在心里吐槽了,哑了声,干巴巴地坐在旁边思考该怎么委婉地告诉他,此地风水不好,实在不宜久留。
“啊。”殷姚见他伸出手,陡然抓着自己的胳膊,吓了一跳,虽然有些意外,但却没有躲。
男人说,“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殷姚以为自己聋了,要么就是意识不清。
不然怎么觉得,这人巴巴地来这么一句。
听着就感觉……怪……委屈的?
呃。
是个穷凶极恶的人,他可以摆烂可以怂可以卖惨,但这人这样子,殷姚反而无措了起来,磕磕巴巴道,“啊……那你要我怎么办啊……”
他眉毛一挑,“让我在这住一晚。”
卧槽引狼入室。
“啊?不、不行!你……”殷姚还没说完,就见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慌忙到,“我,你,这……真的不行啊,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我连你叫什么都……”
“政迟。”他眉头舒展开,“还有吗。”
“还有什么呀……”
“还想问什么。”他也不含糊,一边等殷姚反应,又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攥拳活动了下关节,能看见肌肉下有极其不自然的扭曲纠起,因为伤处活动,一直在磨损,脸色有些发青。
清洗那些惨不忍睹的伤口的时候,他都没有皱一下眉,习惯了似的,还以为他不知道痛。
扭胳膊这几下,脸色明显不对劲了……殷姚怔怔地看着,看得触目惊心,甚至都不敢去想那有多疼,失声道,“别动啊你!”
又伸出手去拦着,冷汗都流了下来,诧异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不疼吗?”
他没有说话。
许是自知失言,殷姚一愣,侧过脸,但还是心里不太舒服,细眉蹙在一起,伸出手,按着政迟的伤处,“你别再动了……不管是哪里出问题,这样一直刺激伤处,肯定好得慢。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