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蒋牢头家中,蒋家给留了饭食,潦草吃过,郭盛安才带着大山,驾着驴车离开。
大山:“大舅,砍头真那么吓人吗?我看小舅舅脸都吓白了。”
“等你见识过就知道了,每个人承受能力不一样,家墨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弱了些。”
小舅舅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
临水村,郭家。
知晓郭盛安今日回来,曼儿早早在高高院门槛儿上坐着,听到驴蹄声,她抱着小黄蹦高高。
“爹爹!大山表哥!”
郭盛安让大山善后,自己快步绕过曼儿,走到月娘跟前,伉俪情深道:“月娘,我回来了,走,里面说。”
被忽视的曼儿:……
脸上的笑意被抹平,笑眼透着无语的气息。
郭盛安人没回临水村,却让人捎了信回来。
“得亏行刑是赶在春耕前,不然咱家就得请几天日工了。”
曼儿挤进来一颗脑袋,大大咧咧道:“爹爹,砍头好看吗?精彩吗?”
月娘觉得头疼。
村里忌讳的事,怎么在这个闺女看来,用热闹、精彩等词汇就能定义?
郭盛安眯了眯眼,“好看,精彩。”
雪儿小声问:“血、血腥吗?”
郭盛安还没答,曼儿笑出声:“二姐姐你这话问得好奇怪,砍头哪有不见血的?既然见了血,怎可能不血腥?”
郭盛安拍了拍三闺女脑袋,“很有逻辑,下次别分析了。”
“为啥?”
“为啥?你二姐姐吓坏了,给你二姐姐道歉。”
曼儿见二姐姐面无血色,咬着下唇,全身还小幅度颤抖,她顿感愧意,道:“二姐姐,抱歉。”
雪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