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公爹被锄头削了半个脚掌,她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装疯卖傻!差点害死自己公爹!这样的自私自利,肆意妄为的儿媳,谁敢要啊!
我们刘家是恶人,你们柳家是什么人?是恶犬!逮着人就咬!差点把我们刘家所有人咬死了啊!”
柳母心底一咯噔,瞬间慌乱了阵脚,结巴道:“你、你乱说,乱说什么!”
柳敏拦住柳母,“娘,别说了。”
柳母眉心紧皱,脑袋瓜子倒是转得贼快,强行挽尊道:“敏敏,你好了?你可担心死娘了!你说你这孩子,在刘家受什么刺激了!娘在这儿,你说出来,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会为你做主!”
柳氏胸口的郁气,瞬间被柳母那做派打散。再一看四周知情人士,皆是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柳母,心中更快意了。
柳氏:“哟,你还不知道吧?你女儿装傻这件事,不止我们刘家见到了,我们族里这些长辈都见到了,你想为她遮拦都没辙,还是把你那做作的做派收一收吧,我都替你丢人。”
柳母抬头望去,就见刘家村族人眼底的鄙夷,以及自家村子邻里的异样眼光。
心中一沉。
这下好了,里子面子全丢了。
柳母环顾了下四周,看到郭盛安。
她和闺女的想法一样,想在刘家这个女婿身上找回场子。
但郭盛安显然比她动作还快。
他将毛驴牵到跟前,道:“婶子,你瞅瞅,这些年柳敏嫁到刘家,为刘家劳作得的粮食,除去她自己吃的,就剩这些了。哦对了婶子,我岳母说当初柳敏嫁到刘家没嫁妆……”
“行了!”柳母尖声打断。
被休就被休吧,好歹带回来不少粮食,就当和刘家一刀两断了。
身子已经坏了,怀不了孩子,赖在刘家也不是个事儿。趁着这些粮食还热乎,她柳家扣下一些,权当买土方的钱,剩余的让闺女当嫁妆二嫁了。
这回她得给闺女好好张罗张罗,最好嫁那种家丁旺的,男人能担上事的,这样才能守住自己小家。
哦,还得对方有孩子的。
最好是有个在襁褓中,不记事的孩子,这样一来,她闺女以后才有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