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澹:“鱼钓到了,但你马也没了,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谢永儿:“……”
谢永儿:“…………”
谢永儿凝为雕塑的时间里,庾晚音耐心等着她回魂,顺带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夏侯澹:“听说有人嫁祸给你,我来捞你啊。”
“那太后……”
“她让人验了谢永儿离席之前喝的那杯酒,其中被下了滑胎药。然后她又说谢永儿亲口说了是你下的毒,带了人要来抓你入狱,我拦住了。”
“然后呢?”
“然后我说要亲自来审一审谢妃。她指责我是想屈打成招,逼人改口。我就说,既然要彻查,那干脆好好清算清算。”
夏侯澹眉头一皱,当场演了起来:“‘母后,治标不如治本呐。宫中一切进出皆须造册记录,嫔妃无故不能出宫,这种毒药却能混进来,防守之疏忽简直令人发指!’”
庾晚音配合道:“‘皇儿的意思是?’”
“‘依儿臣看,就先将今日侍奉宴席的所有太监宫女严刑审问一遍,若是无人招供,再逐一扩大范围,守门侍卫也要一一排查,务必查出是谁弄来的药材。来人!’——然后我指了指太后身边那大宫女,”夏侯澹自带旁白,“‘若朕没有记错,你也在千秋宴上吧?’”
庾晚音柳眉一竖,尽得太后真传:“‘哼,皇儿莫不是在暗示什么?’”
夏侯澹忧虑道:“‘母后息怒,儿臣唯恐母后身边有歹人藏头露尾,危及母后啊。’——然后这事就黄了。反正太后记我的仇都记了三千本了,也不差这一桩。”
他说得轻描淡写,庾晚音却听得惊魂不定。
“真有你的,夏侯澹。”
她有些后怕,“你是一点也不怯场啊。”
“必须的,她自己做了亏心事,较真起来也该是她先慌。”
夏侯澹瞥见庾晚音手中那张写着英文的纸,顺手接过去,凑到灯烛上烧成了一缕青烟。
见他对英文视若无睹,凝固在旁的谢永儿终于死了最后一点心:“所以,你们两个与我一样,都是穿来的?”
庾晚音心想着那与你还是有微妙的差异,口中却没有点破:“是的。既然大家都是同类——”
谢永儿脸色灰败,打断道:“我在明你在暗,你们一直盯着我,从一开始我就是没有胜算的,对吗?”
庾晚音还没说话,夏侯澹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