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儿:“……我不知道。”
夏侯澹:“他约你今夜相见,是想说什么?”
谢永儿:“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夏侯澹嗤笑了一声,对庾晚音说:“我就说吧,白费功夫。”
谢永儿像吃了一记闷棍,偏偏没法辩驳。换做她是这俩人,她也不会相信自己。
庾晚音深吸一口气。
“永儿,有些东西,我本来不想给你看的。”
她从怀中掏出一本书。
夏侯澹眼角一挑,手抬了一下,似乎下意识想拦住她,但半途又控制住了自己。
庾晚音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胥尧,你记得吧?这是他生前所记,上面都是端王的绝密计划,你应该知道这东西我们伪造不来。”
谢永儿脸色变了:“这东西你们是怎么弄到的?”
庾晚音:“这话说的,大家都是穿的,瞧不起谁呢?”
谢永儿:“……”
庾晚音迟迟没拿出这个杀手锏,原本是在犹豫,因为上面还有最后两个针对夏侯澹的关键行动没有进行,似乎是想等扳倒了太后再动手的。
而庾晚音一直隐忍不发,正是想将计就计。
一旦让谢永儿知晓己方拥有这本书,她转头就可以告诉端王,这本书也就失去了最后的价值。
但庾晚音刚才听见夏侯澹要上邶山,眼皮突然跳了起来。虽然说不出所以然,但她有种近乎直觉的紧迫感:今天晚上,他们必须探一探端王的虚实。而为此,她现在就必须说服谢永儿。
庾晚音咬了咬牙,将书递了过去:“你自己翻吧。”
端王府。
木云此时腰挺直了,说话也不结巴了:“殿下,图尔会相信那张字条么?”
夏侯泊:“此时不信也没关系,明天你去捉他们时,不妨将动静闹到最大,由不得他们不信。然后再放个水,让他们逃脱。到时候……”
木云:“到时候,图尔就该想到,邶山地势开阔,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帝,此时都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来的是燕国第一高手,冲着的是皇帝的项上人头。
也就是说,他们都不可能做好相应的防范部署。
若是在宫中,层层禁卫尚可一战。但上了邶山,荒郊野岭,侍卫能看守神道,却看不住四面八方的树林啊。
图尔在沙场上是以一敌百的角色,此番又是有备而来,夏侯泊并不怀疑他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