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灿森刚脱离危险,她就立刻赶回来哄他。
“傅谨默……”
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南星嘴角的笑容僵凝,心中隐隐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凌乱卷拧的被子,床中间横七竖八的枕头,和她早上出门时的一模一样,说明傅谨默没有回来。
糟了!
他一定是去找穆弘琛了!
南星慌忙转身跑了出去,想到穆弘琛对傅谨默的恨之入骨,傅谨默对穆弘琛的忍让,她的心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攥住,担忧焦虑的呼吸不畅。
她刚跑到客厅,就听到密码门开。
她停下脚步,满身鲜血的傅谨默推门进来。
他冷峻白皙的脸上溅了许多血珠,残破淤青的嘴角流着殷红的血,身上满是褶皱的黑西装像是浸染在了水里,是鲜血浸透藏匿的痕迹。
“你真是……”南星心疼的说不出斥责的话,慌忙跑上前,将愣住的傅谨默拉拽进了屋里。
二话不说的将他抵在墙壁上,小手快速解开西装扣子,弯腰掀起了他血迹斑斓的白衬衫。
看到他块垒分明的腹肌上没有伤口,南星才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她就看到傅谨默垂在身侧的大手布满了血迹。
血珠顺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圆润的指尖停留数秒,一滴一滴快速频繁的往下坠落,地板上积了一滩的刺目殷红。
他的手臂中枪了。
“……你先去洗澡冲一下,等会我给你取子弹上药。”
南星压抑住心疼和慌乱,抬眸看向脸色冷沉的傅谨默。
他檀黑的眸子一直盯着她,暗红幽深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南星看不懂傅谨默此时的想法,但知道他很生气,放柔了语气哄他。
“乖,处理好了伤口,我们再聊……”
她话还没说完,傅谨默就猛然攥住了她的手腕,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将她拽了进去。
南星的腰撞到了洗手台,人还没站稳,就被傅谨默从背后紧紧环住。
他冰凉粗砺的大手攥住她绵软的小手,拉到水龙头下冲洗,单手禁锢住她,另一只手粗暴的将整瓶洗手液,全数倒在两人的手上。
他狠狠得用力搓洗。
似是要搓掉她手上的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