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勾唇笑了笑,眼尾还染着湿红。“走吧。”
她没哭。
没掉眼泪。
只是太过唏嘘,原来所有人全都是青风藤的棋子。
包括易知非。
傅谨默没再追问下去,紧挽住南星冰冷的小手,带着她往外走。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扶着南星坐进去,给她系好安全带,又慌忙跑向后备箱。
车上,南星听到后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也许是太过着急,显得生疏笨拙,她以为傅谨默在砸瓷坛子。
正欲下车去看看,傅谨默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小玻璃坛子,里面掺了好几种蜜饯梅干。
“呐,你想吃的都在这了,不能再哭鼻子了。”
南星心脏蓦然柔软,笑着点了下头,好不容易才平复压抑下的泪感,再一次涌现。
“嗯,傅哥哥为了哄我开心,都抢人东西了,不哭了。”
晚上十一点,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行驶在无人的山路上。
下山。
南星腿上放着一盏玻璃坛子,侧眸凝望着窗外的漆黑。
蜜饯梅干她没吃。
不是不想,是不敢。
这些味道无比熟悉的蜜饯梅干,怕一旦吃进嘴里,情绪会一发不可收拾。
苁蓉告诉她,雪山上,先探路下山的易知非,再也没有回来。
她也找不到易知非。
几天后,青风藤帮助她约了易知非见面,但这次见面,却伤透了苁蓉的心。
她鼓起勇气的表白,此生唯一一次放下的矜持,却被易知非残忍无情的拒绝,还羞辱她痴心妄想,不知廉耻。
从此,遭拒受辱的苁蓉,断绝了和易知非一切的往来,隐居傅家,一晃二十多载……
思绪回笼,南星冰冷的眼眸中满是唏嘘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