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师父,网上都在说那姑娘是诬告,你觉得有可能吗?”楚望忍不住问,“我都去看了他们说的那个什么消失的爱人了,还真是一样的剧情诶!”
“什么消失的爱人?”王有理有些疑惑。
“一本电影!”楚望这样那样把剧情说了一遍,王有理来了兴致:“这么说还真有点意思。”
“是吧!我说丽城那儿为什么查那么细致,会不会他们也怀疑小姑娘是诬告?”
“这话你私下说说可以,既然立案了,至少表面证据看,是对那个男的极其不利的,而且丽城那边都要这样曲线救国了,很明显当下的证据没什么翻盘的可能,所以需要更多的佐证。”
“那不还明摆着丽城那边也觉得有可能诬告嘛。”
“当下的证据都翻不了盘,也就是说男方对女方做的事情不管是强迫还是自愿,发生的就已经发生了,现在做的顶多就是……诶,跟你很像。”王有理话风一转。
“啊?”
“你不也是,都既定事实了还揪着不放,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心里不得劲,想再整明白点吗?”
果然旁观者清,楚望立刻就懂了,还感同身受:“哎,看来那边也是个年轻人啊。”
“年不年轻我不知道,资历比你深是肯定的。”王有理笑道。
“为什么?”
“上来就给三四个城市发协查函,还能让闵州的看几十个钟头监控录像,你说是不是比你有种?”
“……我怎么记得好像是个女的。”楚望回头去看协查函,发现没个人落款。
“不是女的,对面我认识,老家伙了,你说的女的,可能是人家助手,或者也是徒弟吧。”王有理喝着茶,“行了我还有事,你慢慢整吧,轻重缓急分清楚。”
“好好好。”楚望应着,看看只开了个头的洛可可酱案子的报告,又看看手机里的协查函,还是头痛的叹了口气。
另一边,还不知道麻烦又要找上门的盛琳也在头痛。
她的另一个合作对象,工作室老板汪总正在电话那头发脾气:“真XX的吃饱了撑的XXX的搞事情!你早说两句话不早没这事儿了?!XX的一群人自个儿硬盘里几十个G的猫片还XX的有脸搁这儿说你?!狗一样的,脸都不要了!日啊!”
盛琳开了扩音画着画,表情像是在听戏,但时不时的小白眼泄露了她也不爽的情绪。
“这样!反正你不打算动,我给你找个公关!你既然什么都不准备说,那就干脆一直不说!让公关来!买他几百个热搜!别让我知道谁带节奏,我恁死ta!”
汪总平时看着是个文艺小青年,事实上却很有些身家背景。两人的父母辈很久前就认识,但是接触不多,走的路线也不一样。他差不多是铁定了要继承家业,现在只是在继承自家千万家产前整点小兴趣爱好松快松快,而盛琳却丝毫没接手家业的想法,一直自力更生。倒不是她跟爸妈有仇,只是她从小就对经商不感兴趣,而且他们家也不像汪家那样家大业大,所以爸妈早早就培养起了接班团队,等于说以后除了一部分家产,这家业和她就没关系了。
但盛琳自力更生的结果就是,毕业就被广告业肝伤,之后写文又中道崩殂,死宅在家的那一阵子让她爸妈很是担心,是以她又重新振作拿起画笔的时候,她爸妈不知怎么的得知老朋友的儿子正好在搞影视艺术行业,就打招呼让汪总照顾照顾她。
一开始汪总还当是给自己安排相亲,结果喜好大BO妹的他一看盛琳那样子就不得劲,后来明白了家里人的真实意思,再看盛琳这画风,果断就顺眼了。尤其是发现盛琳其实根本没什么高追求,也不会缠着自己要资源,反而越发上心,特别积极的给她介绍活儿干。
盛琳是属于那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汪总这种高情商还远在天边的朋友她乐得结交,即使后来有点身价和格调了,即便汪总介绍点没品的垃圾活,她也会欣然接受。